简涵一直觉得自己很理智、客观,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带着好或不好的滤镜去看一个人。
唯独在池归砚这里破了例。
溺在骨子里的温柔和教养让他不需任何人的高看。
知她小心翼翼,所以在一开始就强调他们是朋友;懂她不善言语,于是用玩笑的方式让话题变得更加轻松有趣;从二楼到一楼,偶尔有拿着手机过来偷拍的女生,他也只是微微侧着身体,避免她入镜;不管是在走廊还是电梯,他都绅士地保持三拳之距,迁就着她的步伐,不做任何越界之举。
简涵不自觉留意起这些容易被忽略的细微末节,仿佛演练过许多遍的相处模式,让她独自庆幸了着。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明白,很多事情一定要去经历,而有些关系,需要的也不是舒适、惬意,而是独占和唯一。
正要去结账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人,那一瞬,时间好像倒流回了一个星期前。
简涵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但她知道,自己正因他的出现而感到欢欣雀跃。
阮知洲手里拿着一盒笔芯,站在一米远的地方朝她挑了挑眉,“这不是我同桌吗?”
他还是一身黑的打扮,假两件的卫衣下摆多出一截白色的衣角,胸口绣着一个大小正好的迪奥logo,有修身效果的工装裤把他的比例衬得更加优越,瘦削挺拔的身影融在灯光中格外好看。
站在他身边的,还是上次在小巷遇到的脖子上戴着两串骷髅头项链的男生,穿着较之上次正常了许多。
简涵失言地看着两人,意外和欣喜之余,总觉得这个画面莫名的诡异,他们原来是会来书店的人吗?
“好巧。”话一出口,简涵便心虚地看了池归砚一眼,这开场白也莫名的熟悉……
“确实巧。”池归砚不在意地笑了笑,她下意识的动作反而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了一点。
“别说,还挺般配……”骆天翔眯眼打量着两人,不怕死地凑到阮知洲耳边感慨了一句。
“你说我和我同桌?”阮知洲把笔芯往他手里一塞,目光清晰地锁定在简涵身上,“勉强配我吧。”
“……”骆天翔识趣地闭了麦,你洲哥还是你洲哥,没脸没皮一级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