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脸色一变,呵斥道:“你敢!”
徐南葵笑眼中带着笑意,可惜镇北侯完全看不到,一步一步的走到镇北侯的面前,对他说道:“你们都知道本宫是个放荡的女子,可是你们知道吗?本宫杀人也是不眨眼的。”
徐南葵说道:“镇北侯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可是本宫唯一一个请手给你行开加官的人啊,有没有感到很惊喜?”
贴加官也叫‘开加官’,主要是用于对封建体系下的官员刑讯逼供。
不象打人会留痕迹。招了就蹬腿。
或者是杀人不留痕迹。
首先司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司刑职员嘴里早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
司刑人员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犯人先还手足挣扎,用到第五张,人不动了,司刑人员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走上前去,细细检视,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这个名称的由来。
镇北侯的终于慌了,开始挣扎,可惜如今他已经被绑得好好的,完全不能动弹,夏荷走到旁边说道:“夫人,要不此事还是我来吧?别污了您得手?”
徐南葵摇了摇头,对夏荷说道:“这是本宫对镇北侯的赏赐,还有垂怜。”
说完,徐南葵从夏荷手中接过桑皮纸,放了一张在镇北侯的脸上。
镇北侯疯狂的吹气,不停的挣扎,耳边还有徐南葵喝水的声音,就像是死亡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着他,他能够感觉到那种无力。
终于徐南葵一口烧刀子喷在上面,慢慢的桑皮纸慢慢的被打湿,镇北侯的呼吸开始不畅,接着是下一张,一张一张的上去,如法炮制。
到了第五张的时候,徐南葵把前面的四张全部揭下来,镇北侯差点背过气去,不停的喘气,大概等镇北侯缓和好了,还没开口。
徐南葵又开始了,如此重复,三次之后,镇北侯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久久没有等到徐南葵的动作,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这种每一次都零距离的感受死亡,太痛苦了,人不怕死,而是你感受得到死亡,还是那种非常清晰得感觉,还让你一遍一遍的体会。
镇北侯慌了,徐南葵掌握的非常好,完全不象是新手,但凡多一小会,他就可能直接死掉,但凡少一张,他至少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隙。
尤其是第三张和第四张之间的时间处理,最后一次,他试图掩饰住,接用第四张纸直接把自己闷死,可是徐南葵看出来了。
这种连死亡都没有办法掌控的,才是真正的绝望和可怕。
徐南葵重新回到椅子上面,装作非常疑惑的说道:“我想怎么样?难道不是镇北侯心悦于我吗?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份殊荣而已啊。”
镇北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可怜兮兮的说道:“徐南葵,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不用试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徐南葵背靠着椅子,一边仔细的擦拭着手上沾染上的水气和纸屑,一边不急不慢的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从镇北侯的嘴里知道,三年前为什么那批军粮会出问题而已。”
镇北侯苦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年来,你从回来就蛰伏在了忠勇侯府,原来你一直没有放弃查询真相。”
徐南葵冷冷的说道:“没错,我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背负着数十万将士的血,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战,差点灭国,他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镇北侯满脸的无奈,说道:“若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徐南葵收起了玩味的态度,就这么看着镇北侯,眼中不带有一丝的神情,说道:“既然如此,想来我留着你也没什么大用了,就是是最近新出的刑法吧。”
徐南葵说完,夏荷就走过去,在镇北侯的手边放了一个木桶,随后一刀割在了镇北侯的手腕上,鲜血开始一滴滴的留下来。
徐南葵附在镇北侯的耳边说道:“慢些,不要挣扎,你挣扎的越快,血留的越快,正好给你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到底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