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不已。
当晚,回到承乾宫的汤凤发起了高烧,太医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将烧退下去。
“这不仅是受了风引起的外热,还有内热。”傅太医道,“两股火气在她身体里,这样下去人要被烧坏的。”
床上,汤凤面色带有不自然地潮红,嘴唇干裂,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莲藕守在她的身边,不停地更换湿帕子。
傅太医正开着方子呢,养心殿的人就来了,说皇帝自从宴席散后身子有些不适,请傅太医过去看看。
傅太医匆匆开了方子递给莲藕,道:“陛下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照着方子煎药服下去,若是没有好转再来找我。”
莲藕接过方子,指尖发白。她知道,这是皇帝在刁难娘娘,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承乾宫的太医散得干干净净,大约是读出了皇帝的心思,不愿再留在这里伺候。小金子气得朝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两口,转过身拿了莲藕的方子,亲自跑去太医院抓药去了。
眼瞧着汤凤的温度降不下,莲藕急得要哭。
“水……”床上的人突然出了声。
莲藕赶忙将她扶起来,端起一旁备好的蜂蜜水喂给她:“娘娘,慢点儿喝,小心呛。”
喝了水,汤凤的意识有几分回笼,眼前虽雾蒙蒙的,但她也知道身边守着的只有一个莲藕而已。刚刚迷迷糊糊的听见了皇帝把太医叫走了,她便挣扎着清醒了几分。
“你去,拿几坛酒来。”汤凤有气无力地说道。
莲藕顾不及多问,照着她说的做。从前承乾宫藏了许多好酒,存放的地方莲藕是清楚的,可打开库房门一看,空空如也。她不信,依次推开了所有库房的门,这么大几间的库房,空得像是能听见她的喘息声。
她愣在了原地,不知怎么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她不爱哭的,可此情此景,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想到主子还在床上躺着,她顾不得再伤心,擦了泪,差了门口的小宫女让她看点儿娘娘,自己朝御膳房跑去了。
小宫女守在门口,偏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冷着面一动不动。
汤凤的意思渐渐有些散了,她能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深重,有什么东西抓着她往下在坠。忽然,有冰凉的感觉传来,触到她的肌肤上,有些凉凉的舒服。
“唔……”她想尽力去贴近这股凉意。
鼻尖传来了一阵酒香,她浑身乏力,脑袋烧得糊涂,但也闻出了这应该是好酒。想必是莲藕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搭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有一双手在她的脖颈处,笨拙地解着她的衣扣。接着,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了起来,靠在了一个略微冰凉的胸膛上,十分舒服。
外衫被褪去,眼前只有一抹浅粉色的肚兜。她感觉身后的人停滞了一会儿,有些粗粝的手在肚兜绳上迟疑了一刻,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酒香越来越浓厚,冰凉的帕子缓缓擦过她的脖颈、腰身、手臂……她像是被人做成了酒酿鸭子,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酒味儿。
“咳咳……”她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胸腔震动,胸前的浑圆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这下子,擦拭她身子的手停住了。
她听到一阵粗重的气息声,有些压抑的克制。接着,她被移开那冰凉的胸膛,翻过身趴在了床上。身后的帕子轻柔地擦过她的背,像是在抚摸一件上好的玉器,生怕一个不稳就打碎了。
她的背很美,线条流畅,均匀,无一丝多余的肉。腰后还有两个腰窝,可爱俏皮。
她没有察觉到手的主人是以何等的目光在看她,她只觉得浑身的热气被带走了一半,似乎不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