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前十五年那雨晴都是一个人在这小破院子里自给自足,似乎都是被韩家忘记还有这个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的存在了。只是有一次跑进来一只狗。那天的雨晴正在拔萝卜,弄得一脸的泥巴,那双灵动的眼睛足以让韩胜青发狂。就是连眼睛都是长得这么好看。
从那时候开始就是雨晴平静的生活的打破。日日听见那韩胜青的声音就如同是黑白无常一般。不同的是,无常索命一次,她是日日来,次次都是将雨晴折磨的体无完肤。
“啊。什么人。”雨晴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人。还有很是浓烈的药味。忽然是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身上的那已经是发硬的棉被。
“姑娘别....动。”那声音还未落下,一根银针刺进皮肤一半硬生生的在那躲开的雨晴的胳膊上化开一道血痕。
“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雨晴抱着自己的被子,瑟缩在那就是连干草都是稀缺的角落里。
“夫人,她虽然是醒过来了,受到了些许的惊吓。”大夫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样的环境下的姑娘,那能不受刺激吗。肯定是脑袋都被吓坏了。
这韩家也是太狠心了。这么对待一个小姑娘。
“啊。”尘蕾拿着湿毛巾一碰雨晴。雨晴就是一阵更加剧烈的瑟缩。
“夫人。这,现在是不能给她洗脸了。这地方也是翻遍了,没有簪子,她这十六年从来都没有私自出过府。”尘蕾说道。
“昨天的簪子确定是给她了?你说。”夫人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回夫人。奴婢也未曾看清楚只是看到小姐丢出去一个东西,没有看清楚是不是那个簪子。”尘蕾一下子跪在地上。
夫人皱着眉头,明天就是贵妃出宫的日子。到时候正是让胜青带着见人的好时候。看来,只能是这么办了。
“哎呀。”夫人出门的时候绊了一跤。那尘蕾一下子扶着夫人。
“夫人,这韩雨晴是眼睛晚上看不见,这里是从来不点灯的。万一失火了就不好了。一个瞎子是不能自保的。”
尘蕾说起来是有些的自恃清高,自己一个下人过的可是比一个小姐强多了。
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那黑暗之中的角落里只能是看到一个轮廓的暗影。一个瞎子能自己生活十几年吗。
“这个簪子这么有用吗。”雨晴翻折一个铜镜,月光反方向射在那桌子的正中央。一个簪子凭空显现。
雨晴拿起来。“咔嚓。”机关再是精密也是人造的,只要是后人足够聪明,也不过是过家家。“这个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雨晴伸手捻出来那簪子里面的一粒东西。
皇宫里的东西。
皇宫里的华汐殿,贵妃的寝宫之中。三皇子在那太妃椅前弯身行礼。“母妃。儿臣已经是准备妥当明日的出宫之事。这是名目。”
“明天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脱离众人视线,将她的头上的这个银簪子抢过来。”宫女拿过来一个画卷。一根一模一样的有些老旧的银簪子躺在那上面。
“是。母妃。”
“贵妃娘娘。皇上批完折子就要过来了。”宫女跪在地上说道。
“哼。皇儿下去吧。”那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悦,在那幔帐之后未被任何的人发觉。
“是,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先行告退。”三皇子为了不与皇帝碰面,特意从寝殿的另一个方向出了宫。
“这个三皇子似乎不是怎么的听话啊。怎么能让一个年轻的男人乖乖的听话呢,就是要拴住他。”华汐殿内香气飘起。这种香气总是会让人闻了心情大好,还有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某处的悸动。
皇子已经是二十三岁,贵妃娘娘还能让皇帝流连忘返必定是有她自己的本事。
“皇儿,朝中每年的新科晋选都是文武百官拉拢新科状元的时候,你父皇对此最是忌讳,你要懂得避嫌。”出了宫门三皇子的耳边还是萦绕着贵妃的这几句话。
“炎陵。”马车里面忽然是传来了三皇子的声音。
“皇子。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王府。”炎陵立即勒马。
“去新状元的旧籍查查他交往的都是什么人。记住要悄悄的查。”三皇子脸上带着些许的忧虑。
“炎陵知道了。”炎陵喉结滚动,自己是打心眼里佩服三皇子的。朝廷里那些的暗地里的勾结他都一一的避过。只是自己查自己的案子,表面上不让查的就是背地里查,总是会给天理一个容身之所。
“还有什么事。”三皇子看着炎陵迟疑,看似还有别的话。
“皇子。明天是大学士的女儿前来拜谒的时间。大学士是有两个女儿都是知道二女儿是都当不存在的。大女儿性格刁钻。只是三皇子小心着点。”炎陵也不好说的明白了,总觉得自己的皇子被这样的女人见了定是生扑都是要贴上来的。
三皇子虽然是做事低调。但是却是几个皇子之中最适合是继承大统的。
大皇子最是年长,却是凶残。因为酒后莽撞讨了一个村妇的便宜,因为是那村妇哭闹声吵了他的休息徒手就将全村灭了,为除民愤将他发落至边疆,归期未名。二皇子原本是意气风发却是从一次寿宴开始就怕见生人,一见生人就是鼻涕眼泪横流。六皇子更是一生下来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后面生的更是赶上宫里瘟疫爆发,几个皇子都是一命呜呼,留下来的几个都是性情大变。
看似合理的地方却是有了太多的让人生疑之处。这三皇子能在这口舌之中还能择的干净,也定不是一个庸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