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忍不住了,轻声对大姐说,我要去方便一下,反过身去果真看到他站在树边。
“我叫韩雨,你呢?”
“白芷。”
我走到他身边,与他躲在树后私语交谈着,从吟诗作赋,到笑谈世间百态。那是我许久以来,跟人讲话最多的一次。
过程中我时不时探头看一眼大姐她们,生怕那些大老板突然就钓完鱼了。
“白芷,还没好吗?”正当我与韩雨交谈甚欢之时,大姐的声音着急传来,让我打了个冷颤。
“你先回去吧,我们单位今天搞烧烤,我不能陪你了。”
“和你聊天很开心,我以后能写信给你吗?”
我思索了片刻,写了隔了一条巷子的另外一个地址。
那是花奶奶家的地址,我一次无意中帮助过她,很细微的小忙,但花奶奶记住了我。
花奶奶一生未嫁,少见,稀罕,在那个年代里,在那些数不胜数一大堆不成文的女性必须嫁人之类的规定里,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终身不嫁。她无儿无女,或许就把我当成了亲人。
说到这里,老人语速有点放慢。梦夭夭起身,给她续了点茶,挑了挑油灯。看着老人若有所思,也许她现在是明白花奶奶为何会终身不嫁了,没想到自己也步了花奶奶的后尘,而且更惨。老人对梦夭夭说:“油尽就要灯枯了,再怎么挑也是没有用的。”
梦夭夭心里一惊,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数,都说将死之人,都会有感应,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老人看了眼梦夭夭,诡异的一笑,又继续讲没有讲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