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有些不放心地朝门外走,她刚走了几步,突然又折回身来,说道:“茹薏姐,如果你今天晚上搞晚了的话,就不要一个人开车了,让宋老师陪你一起回来。”
茹薏抬头看了看安欣,然后把嘴一撇,气哼哼地说道:“你就不要提我家的那个宋灏宋老师了,关键的时候,他永远都排不上用场。”
“怎么了?茹薏姐,宋老师不在云阳县城里吗?”
“不在,”茹薏没好气地回答,“人家现在是副校长,行政事务多,前天他就去省城开会了。”
“情有可原嘛,可以理解,你就不要怪罪宋老师了。”安欣宽慰道。
“我没有怪罪他,结婚二十多年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指望过他,我早就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生活,如果有一天宋灏真的回了澴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不习惯呢,我仔细地想了想,这种牛郎织女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你管不着我,我管不着你,两个人天马行空、自由自在。”
“茹薏姐,你就不要说这些俏皮话了,我觉得一家人还是在一起要好一些,你还是做一做宋老师的思想工作,劝宋老师早点调回澴川,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现在都是人到中年了,身边要有人照应。”
“我已经劝了他很多次了,根本没有用,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实在管不了了,我现在也想通了,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我只盼着儿子毕业后能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将来儿子在哪里我就到哪里,我和儿子待在一起,让宋副校长为云阳县的教育事业做毕生的贡献去吧,我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茹薏姐,你又口是心非了吧?假如有一天宋老师需要你,你又会颠地颠地跑到宋老师的身边,不信,你走着瞧。”安欣笑道。
“唉,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宋灏的?我和他结婚以来,没有过一天的舒服日子。”茹薏叹道。
“茹薏姐,你听过最好不相见这首歌没有?”
“听过,很好听,耐人寻味,你怎么突然提起这首歌?”茹薏怔怔地看着安欣,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意味深长,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你和宋老师相知相伴二十多年了,所以你们俩才要互相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