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是他们加的头衔,我什么都画。”
明澜打了个哈欠,微微蹲下,一使劲,就捧起了厚厚一叠画稿。
……
段修研一把接了过去,“女孩子少搬重物。”
明澜闻言,点点头,心里却不服气。
又不是搬不动。
就这么搬了好几趟,林特助手无缚鸡之力似的,搬不动几张。
明澜看不过去,请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这幅……”段修研随手拿起一个木框,里边裱着的画和其他的都不同,笔触稚嫩,色彩灰暗,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蹲在夜晚的森林里。
低头看着地上的萤火虫。
明澜将最后一点东西整理干净,把衣柜打开,放了几套洗干净的新的睡衣浴衣进去。
“哦,那个是我很早以前画的,段总要是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段修研就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一双眼黑沉沉的,像是黑漆漆的枝头一滴未滑落的冷露,“可以送我?”
“嗯。”明澜点点头,“我一会儿给您包起来。”
“不用,我直接拿回家就好。”段修研把画捏在手里,看了看整个客房,“那我一会儿再来,你多休息,Iwill我已经派人在机场候着了。”
“好……”
她有点发蒙,一时间也没收住眉宇间的锐色。
段修研,好像有点奇怪。
等等,他说什么?等会儿再来?
所以他还是要见她老师!
呵,狗男人。
她回头打量了客房,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透气,机器人在里边晃来晃去地打扫。
才过了一个半小时。
“小姐,我听刚才的先生说,您这两天生病了,才没回来,要继续用药吗?要不我给您煮碗参汤?”张姨推着小推车从电梯里走出来,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