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三哥捎回来的信,都是说西北风景的,偶尔夹杂着一些他们在路上发生的小事,倒是有趣的很。
“就是这二小子,才成亲就去了西北,这回也不知道给媳妇捎一封信回来。”李老婆子念叨着,连宗定都知道给嘉宝写信,自家二小子呢!跟快木头似的。
谢婉琴心里也有些失落,一个多月没收到过夫君的消息,她这些日子都担忧的很,今儿好不容易收到他们的消息,可是夫君连一封信都没捎带给她。
听老夫人这么说,谢婉琴还是帮着自家夫君说话:“夫君应该是太忙了。”
嘉宝也连声附和,又问李老婆子这些肉干之类的怎么处理?
“分成三份,给两个亲家都捎一些过去,虽然不多,好歹也是个心意。等你三哥他们回来,肯定还有。到时候再带些回去给你爹娘他们尝尝。”
谢婉琴本来想推辞,见大嫂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也跟着应和。
“这牛肉干咱们这地界还是难吃到,不比西北那头,都以肉食为主。这回可算是沾了他们几个的光了。”
“一家人哪有什么沾不沾光的,不过,你可不许吃多了,到底怀着身子呢!小三儿可说了,这到底不比新鲜的,你要是喜欢,改天儿咱们捎一封信去西北,让小三儿带两头牛回来。”
李老婆子拉着文诗婷的手叮嘱完,又问了一些又没有什么想吃的,要是有,可一定要说。
听了这话,文诗婷顿时笑了“上回我就嘀咕了一句想吃紫苏梅子,您和爷给逛了大半个京城,我现在心里头还内疚着呢!”
“这有啥,我记着以前老大媳妇怀着大小子的时候,大冬日的,说想吃杏子,老大还有你爷他们,跑了不知道多少给村才给换着一小袋冻着的杏子。”李老婆子看家忠和安老汉在认真的分家勇他们捎回来的吃食,压低声音,跟两个孙媳妇说:“你们别看你爷他们平日里一副大老爷的样儿,实际上,咱们家的男人,都可会疼人。”
文诗婷看了一眼丈夫,跟着点点头,心里认同的很,可不是会疼人嘛!自从自己有了身子之后,都开始改看医书药典了。
说了一阵话,嘉宝回屋才开始拆信,心里头也没光顾着报喜,说了他们遇着歹人的事,不过几个人都是功夫好的,那些跟他们一块去的侍卫也不算赖,所以一路还算平顺,他们已经去了西北的三个府城,进展还算不错,都留了人在那里看守,怕那些人阳奉阴违。
又说了一些西北的特色小吃,还有一些民风,倒是比他们想的要好很多,让她不用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回了。
后面就是一些思念的句子,看得嘉宝面红耳赤,这人怎么去了一趟西北,这话语愈发直白了。
看完信之后,她也回了一封,说了自己的近况,特别是好姊妹的事,她现在还没解决,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拆信,她都是用代称。
或许是看了信,原本深藏在心里的思念溢出,便有些忍不住睹物思人,把他送自己的礼一件件拿出来看,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收了他那么多贵重的礼了。
现在似乎都还能想起来他送自己礼物的场景,泛着柔光的夜明珠是他给自己的生辰礼,还有这只金镶玉的流苏蝴蝶簪是他给自己的及笄礼。
看了许久,又写了一张小字放到信里头,只是这封信终究还是压箱底了,因为安家忠寻了许久,也没寻着去西北的商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