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吃心魔？那些少女都是你杀的？”林小凡不可置信地看着谭正风，尽管谭正风早有奇怪的地方，林小凡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

谭正风看着她，平静地说出，“你可以这么认为。”

当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吃心魔，林小凡感觉极其不可思议，他怎么能这么镇定，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林小凡想起当时谭正风在提起吃心魔时悲痛的样子，以及对那些被杀死的少女流露出的悲伤的样子，她现在想起只觉得真是令人作呕。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都不足以形容他。

从现代来的林小凡的身边哪里发生过这种事，这种只在电视剧上发生的事，居然真的发生了，而且变态凶手居然在自己身边潜伏了那么久，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想拿走自己的命，而自己竟然那么信任他，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还是谭正风太会伪装。

林小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厌恶一个人，她现在看着谭正风就只觉得恐怖恶心虚伪。

这个世界不怕的是狼，而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撕开好人的外衣，在背后捅你一刀，将你置于死地。

林小凡看到谭正风，心中不由生起寒意，有很想吐，她实在没忍住，当着谭正风的面干呕了起来，谭正风依旧冷漠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小凡干呕一阵，停了下来，身上的冷汗依旧冒过一次了，现在只感觉头晕无力，她吐了一口口水，缓缓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擦的口水，她盯着谭正风，轻轻喘着气，“我之前问过施落，在他来豆豆门之前，你就已经在了，这几十年来，豆豆门对你不薄，宋师叔那么信任你，称你，咳咳，称你为贤侄，而我们一直也都很崇敬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背叛师门的事情！”林小凡说完这句话，似乎耗尽了大半精力，两条胳膊撑在地上，大口喘息。

谭正风看着林小凡趴在地上喘息，“因为，他们给不了我想要的。”

林小凡仰起头，看着谭正风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荣耀？金钱？还是永恒的生命？这些难道统统比不过那些女子的命吗！”

林小凡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是比人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谭正风蹲下来，看着林小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更值得为它去付出，甚至为它献出生命也无所畏惧。而我想要的，就是这个，豆豆门给不了我，这就是我抛弃它的理由。”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况且未经允许拿走别人的生命来完成自己所谓的使命，他不觉得这对别人来说很不公平吗？

“我当时问了你，你说的献出生命，也包括别人的命吗，你说，不包括。你的嘴里能不能有一句实话！”

“有啊。”谭正风的眼神忽然带上了一点怜惜，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上现在并不干净，刚才在挣扎的时候被弄伤了，现在脸上有一条血迹，谭正风用拇指抚上她的伤口，轻轻划过，“我喜欢你这句，可是真的。”

林小凡厌恶他的触碰，撇开了脸，“疯子！”

谭正风的手被林小凡躲开，他的眼神中怜惜温柔随着林小凡的话渐渐消失，漆黑的眼眸下多了一丝疯狂愤怒，他的手渐渐握紧，一把抓住了林小凡的头发，向后拽去，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我说了，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