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闻小茉只感觉眼前一黑，“恩人，你捂我眼睛干什么？”

“哦，”沉煊若无其事的回答，“想捂便捂了。”

丹子祭无语了：“臭老头你幼不幼稚？”

沉煊挑眉，手依旧捂着闻小茉的眼睛，嘴唇靠近闻小茉的耳朵，闻小茉只感觉耳边痒痒的，“乖，不要看，省的回去还要洗眼睛。”

丹子祭跳脚：“沉煊你几个意思？”

沉煊丝毫不怂，“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给丹子祭反驳的机会，他们已然来到雷阵下。

沉煊直接慢条斯理的伸出手，“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丹子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鸡崽儿，直接被沉煊拎着后脖领丢出去。

丹子祭生无可恋，“在小丫头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沉煊却是悠哉悠哉的开口，“看到了吗？”

“什么？”闻小茉疑惑。

“长得好看也没用，一样打不过我。”沉煊意有所指。

正在挥着拳头揍海兽的丹子祭怒吼，“小丫头你别听他的！我很强的！”

闻小茉点点头：“子祭哥哥好像确实打不过恩人。”

沉煊揉着闻小茉的小肉手：“当然。”

丹子祭：……

“你这个老妖怪活了这么久了谁能打得过啊喂！”

听到这话，闻小茉好奇的看着沉煊：“恩人你活了多久了啊？”

沉煊低头，眸中似有无限的回忆，深邃的眉眼仿佛要把闻小茉的魂儿都吸走。

“在蛮夷时代，我便已经存在了。”

闻小茉挣扎着从沉煊的美色中回过神来，“蛮夷时代？我从未听说过。”

沉煊抬头，眼中荡起微微波澜，仿佛有道不尽的东西在深处隐藏，“那是很早之前了，甚至在上古时代之前。”

闻小茉暗暗咋舌，上古时代她倒是听说过，说书先生说，那个时代的人都是世间万物的祖宗。

那恩人岂不就是祖宗的祖宗？

“那恩人，夷蛮时代里都有什么啊？”

沉煊揉揉闻小茉的头发：“记不清了。”

他活了太久，身边形形色色的事物早已不值得他记住太多，他只记得，那里有无尽的孤独，还有跟他一起忍受痛苦的弟弟。

闻小茉丝毫没发觉沉煊身上古朴的悲凉，她理解的点点头，“恩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正常。”

沉煊：……

好好的情绪瞬间就没有了。

“不过恩人，”闻小茉有点同情的看着沉煊，“你活了这么久为什么前不久才升仙啊？恩人的资质竟然与我差不多吗？”

沉煊嘴角一抽：“所以我上升的速度才这么快。”

“也对哦，恩人可是刚升仙一眨眼就变成上神的。”闻小茉若有所思。

“嗯。”沉煊言简意赅，他也没想到当时随便糊弄闻小茉的借口竟然会被这小姑娘记这么久。

闻小茉有点激动，那岂不是等到她也活那么久的时候，她也可以像恩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