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商执桦更先面临这个问题的说实在的还是白亦观,白亦观现在大概是觉得自己输了天下赢了仇镜语吧。
好像一下子也就变得可以接受多了,大概这样一来,自己也不再是孤身一人,总比一个人来面对这些好的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信任仇镜语是什么错的事情,不管外人怎么说。
“镜语,别算了,来陪我喝茶。”这天命,大概也是怎么算都是算不明白的吧。
仇镜语听到白亦观的声音,特别清楚这个时候的白亦观需要什么,他想要的或许都已经不是不一样的答案了,因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可能的啊。
仇镜语也不推辞,旁边就有人在煮茶,他自然也是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过来坐下,也丝毫不客气,好像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一个屏障好像就少了,好像也没有的生疏,说是君臣,这个时候可能更像是好友。
其实仇镜语不是不明白白亦观的心思,之前或多或少有些抗拒,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还好了。
仇镜语坐下之后,也不着急看着白亦观,反而是看着城外的方向,那应当也是西疆驻扎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着急开口,也不知道是白亦观被仇镜语带的更随性了还是彻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久之后,向来不着急的仇镜语倒是先开口了:“我同赫连若要了一片地,我们可以隐居山林,只是你甘心吗?”
这是仇镜语的安排这一点没错,也的确是应该让白亦观知道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自己竟然是会去问白亦观到底甘心不甘心的。
白亦观闻言,倒是轻笑了一声:“又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赫连郅还是赫连若,也都是不会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的,这其中的原因,仇镜语当然也是想明白了,也没有和白亦观说的必要了。
仇镜语听了白亦观这话,说来也的确是,又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呢?自己问这个问题也的确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不过让仇镜语有些意外的是,白亦观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镜语,在来之前,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天命了?”
其实上,这个问题,白亦观想问很久了,在之前就想问仇镜语到底是为什么来北阅,为什么答应自己,可是自己从来都不敢问的,生怕自己听到一些自己并不想要听到的回答。
只是现在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其实上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而且仇镜语对后续的安排也的确是让白亦观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仇镜语的这个样子也不是要离开的样子。
只要仇镜语不离开,那就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相比较江山,可能也很在意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的吧,只要是仇镜语,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