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府内出了事,现如今谁去谁不去,还有待定论。
范昀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几日都在乘热打铁忙着整顿内院。
无论是三太太薛氏,还是四太太许氏谁也无暇顾及这边。
就连老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二十四这一日清晨,各房人丁来上房请安,老太太才发了话。
“这一次广宁候府的寿宴,老三带着几个哥儿都去。”
意思是少爷们都去的意思。
“儿子遵命!”三爷范之章忙起身应下。
暖阁内,爷们都或站或坐在左边,媳妇和姑娘们都站在右边。
范府两家有五个少爷,长房大少爷,庶出的二少爷和嫡出的三少爷都是三房的,五房还有个四少爷。
二房范昀有个幼弟,正是最小的五少爷,一个月前生了病,被送去城外的河清观治病,至今未回。
这五个少爷里,三房庶出的二少爷是个残疾,平日不出门,今日不消说,肯定是不去的,冬日他常年闭门不出,就是晨昏定省也是免的。
听了老太太这话,几个少年脸上都有喜色。
不过姑娘们可是提了心眼。
尤其是四小姐范桐,她紧紧得拽着自己母亲的袖口,给自己母亲使眼色。
老太太的视线往这边看来,范桐吓得低下头。
范娴至今躺在床上没有下来,昏昏沉沉的,范桐担心老太太贺氏对自己也有芥蒂,故而最近都很乖巧。
老太太的目光从最小的七小姐范枝往前掠,在范昀身上顿了顿,见范昀眼观鼻鼻观心,便略过她,直接看着大小姐范婉,直到看到那个穿着淡蓝色裙袄气质清雅脱俗的大孙女,才露出了几分笑容。
范婉人如其名,婉约大方,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都是过得硬的,府内对她赞誉一片,在整个益州城,她也是有几分名声的。
至少范家上下,唯这位大小姐马首是瞻。
范婉不但人长得漂亮,才艺还很出色,在益州城结交颇广。
在府内,她以长姐自居,常教导弟弟妹妹们,没有不服她的,就连范桐和范娴经常合伙起来欺负范昀,她也能说句公道话。
“姐们,就让婉儿去吧!”
她话音一路,右边这边的姑娘们除了范昀外,各个瞪大了眼睛。
最不能接受的要数范桐。
“祖母…..孙女…孙女为了这次宴会准备了很久,您知道的,那身鹅黄色貂毛袄还是您亲自给孙女准备的,为什么不让孙女跟大姐姐一块去?”
范桐哭着跪在了地上,央求老太太。
三太太薛氏和三爷范之章见自己的嫡女这样委屈,都心有不忍。
“母亲,您看桐儿近来乖巧了不少,她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跟着大姐儿出去见见世面,结识结识益州城的姑娘们呀!”范之章为自己女儿做起了说客。
他这话讲得急迫。
范桐也趁机委屈地跟老太太撒娇掉眼泪,博取同情。
可惜这一次,老太太不如往常那般纵容她,而是冷觑着她道:“章儿,你别怪母亲狠心,以前我就是太纵容她了,让她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再这样不给她教训,以后她嫁出去不是丢范家的脸吗!”
范桐闻言眼泪在眼眶打转,再也不敢往下掉了。
她深知那件事触怒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