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定睛一瞧。
赵玉洁眼神一亮立马道:“哎哟,还真是呢,我以前都没注意!”
“确实像个弥勒佛,那小槽看着像它的笑脸!”范婉附和道,
赵玉臻笑着道:“七小姐好眼力,当初我爹爹看中这石头就是这个缘故!”
“姐姐,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我都没关注过!”赵玉洁问赵玉臻道。
“好像是大道之行,始于足下?”范婉试探地说道。
“没错!”赵玉臻搭话。
詹檀儿又顺着三人视线望过去,没有认真辨认字迹,倒是嘶了一声,
“怎么了?”三人不解。
詹檀儿拿着手比划了下,回道:“那字似乎并非是用雕刻刀刻上去的,好像是剑刻,而且应该是一气呵成的!”
三人仔细观赏了一会,附和称是。
一阵沉默之后,赵玉洁突然看了一眼范婉,对詹檀儿道:“都说七小姐骑射和箭术了得,可惜我们这些闺阁女子无人能相陪一二,倒是让七小姐无趣了。”
詹檀儿冷笑了一声,心中正中此想。
她习惯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并不厌恶这些姑娘们,但她跟她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也谈不上喜欢。
恰在这时,范婉笑着接话道:“今日见到七小姐倒是让我想起我家的三妹妹,她在我们安阳坊那一带可是出了名的调皮,也成日舞刀弄剑的,还自称是女侠呢!”
范婉一句话倒是引起了詹檀儿的注意。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范婉,“你们家出了个女侠?她难道去江湖行侠仗义吗?”
范婉连忙笑着摇头。
赵玉洁接话道:“七小姐别当回事,我那表妹只有一张嘴,闯祸她是头一份,哪里还真的是女侠了,不过是糊涂捣蛋罢了!”
詹檀儿嗯了一声不再细问。
赵玉洁又道:“只是她跟咱们不一样,成日跟着男子学学骑射,不像个闺阁女子!”
范婉笑了一声,对赵玉洁道:“表妹是不了解她,她是仰慕七小姐风姿,想效仿一二罢了!”
詹檀儿听到这话,眉宇间闪过一丝嫌恶。
“她跟谁学骑射?”在詹檀儿眼里,益州城还没几个男儿骑射比得上她。
范婉忙解释道:“哦,正是我三婶娘家薛家的公子薛嘉!”
詹檀儿一听薛嘉的名字,神色有些莫名,不过没有先前的鄙夷了。
沉默一会便哼笑一声道:“既然是薛嘉的徒弟,我倒是有兴趣见见了!”
范婉一听急了,忙请罪道:“七小姐,您见谅,我这妹妹脾气骄纵,是个无法无天的,您还是别见她的好…..”
不等她说完,詹檀儿不恁地反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比不过她?”
“当然不是!”范婉要拨浪鼓般摇头,面露惊恐。
赵玉洁也左右为难道:“七小姐,对不起,我们只是随意说说…”
眼见詹檀儿面露不耐烦的神色,一直没说话的赵玉臻道:“好了,三妹妹,七小姐只不过说见见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要是有人能博得七小姐一笑,给七小姐解解闷,也是好的。”
范婉和赵玉洁再无二话。
大约一刻钟后,某个只充当“解闷”的人儿在赵家暖厅外的枯藤架下,被人传唤道:
“范三小姐,我家小姐请您去弘扬院,君侯府的七小姐要跟你比武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