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寺庙里的武僧把整个青城寺翻了两遍,都没有找到那个贼人的踪迹。
可气的是连迷途香的线索也消失了。
赵玉瑾前所未有的懊恼。
他在青城寺有一间独自休憩的屋子,恰在青城寺东山边上。
他站在阁楼窗前,不顾雨水袭袭,开窗凝视着山雾蒙蒙。
屋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高阶侍卫首领。
“少爷,此事太过蹊跷了!”
“当然蹊跷!”赵玉瑾点头。
“据属下推测,这个贼人定有同党,正是那个同党将他身上的毒素解掉,他才得以脱身!”
赵玉瑾扭头看过来,温润的脸上布上了前所未见的厉色,
“同党?”他细细揣摩着…
“那么这个人必然会医术….”赵玉瑾来回踱步。
那个属下骤然想起什么,失声道:“少爷,整个青城寺善医毒的只有圆融大师!”
赵玉瑾一下子顿住了,惊愕地看着他,脑海里再划过詹允贤刚刚讲过的那句话,之前一路上的猜测让他顿时热血涌涨,耳后一阵冷风夹着雨水铺洒过来,他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的。
“你继续盯着这边,我回府一趟!”
顶着阴雨连绵,赵玉瑾骑着自己的白玉龙飞快地朝城里奔驰。
抵达赵府,他先换下湿漉漉的衣衫,整理一番后,疾步到了他父亲,赵州刺史赵禹的书房。
“父亲…..”他抬步进去时,一袭茶白长衫的赵禹正负手在书案后,拿着书卷看书,意态从容淡定,浑身难掩一股书香气息。
赵禹如此,难怪赵玉瑾有那样的风姿了。
“怎么样?人抓到了没有?”赵禹目光没有挪开书卷,淡声问道。
赵玉瑾的焦急在看到赵禹后,不由自主地消失了。
他的父亲总能让人感到心安。
“回父亲,儿子无能,没有抓到!”赵玉瑾低头认罪。
赵禹闻言,这才放下书卷,诧异地盯着赵玉瑾,神色里终有一丝忧心。
“怎么回事?”
赵玉瑾将事情始末告之赵禹。
赵禹摸着那修剪地一丝不苟的胡子沉思了起来。
赵玉瑾盯着自己父亲踱步的身影,忍不住说道,“爹爹,儿子觉得这次的事很奇怪。”
赵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赵玉瑾道,“那个贼人翻动的是您与朝廷来往的信件,却又没偷走…他的目的何在?”
“而且爹爹想想,什么人会想知道咱们家与朝廷的往来的?”说到这句,赵玉瑾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起来。
赵禹目光骤如闪电,逼视赵玉瑾,赵玉瑾有些冷汗涔涔,却还是坚持望着自己的父亲。
赵禹盯了赵玉瑾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其实昨夜我便想到了,可是….不应该啊…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可如果真说没有必要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处心积虑想知道他与朝廷往来的情况呢?
更何况,最近朝廷确实来了一封密信。
赵禹心下沉沉,有些拿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