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怎得又不食?如此下去,可要坏了身子的!”
姚囙赖在榻上懒洋洋的不愿起身,自从陈文昆离家后,青衣俾每日都要对她上演一场,喋喋不休地念叨。每每被强逼着进食,就觉自己好惨,她原就无需凡间五谷充饥,食下肚还得花时间排浊,原有酒还好些。如今外头却也是家家关门闭户,打不着酒。
听闻是魏国大王,十日前,食了丹药毙命。说来也是造孽,这魏国大王竟用,女子心头血为引,练长生药。
怪不得招在室女入内城呢,感情是好看的归魏太子把玩。容貌稍次的,就由魏王与那道长取心头血练丹!这些人可真是,什么恶、什么毒,就偏做什么!人的贪欲有时叫它们这些妖听着都毛骨悚然。这不前几日魏国王后又身故了,更没想到的是今日早间听闻魏太子也亡了!
一家子排着队凑着堆的下阴曹,再不懂人情的也知晓其中必有缘故。不过不管是何问题,总归是命已到头,即使是人为也是因恶事做尽,引起了民愤。
命有定,运可变。行善作恶却是可以选择的。
虽如此却也不得不叹一句,凡人果真是命短!
“女郎如此想念主君,更得保重身子,主君知晓可得心疼了!”
望着絮絮叨叨的青衣,姚囙终是起身无奈轻道:“食点吧,那就。”
听她此言青衣转愁为喜,看得姚囙是暗暗翻白眼。与这婢子在一起时日长了,她会的表情竟都丰富了!不过青衣胆子也真是小。初初听闻魏大王使心头血练长生药,吓的小脸白了两日。她自己这十来日也不好过,法力虽在却时常不灵,又不知其中缘由。
后来便索性宽心放下修炼之事,偶尔去陈母院子里坐坐,听听青衣打听来的消息,以此来打发打发无聊的日子。
原与她说数日便归家的男人,如今半月已过却仍未见其踪影。几口食完手中的饼子,侧眸看向青衣微蹙眉道:“可知主君,何时归家?”
青衣怔了几息微道“昨日李掌柜派人来传信,让收拾行李,说主君吩咐他今日遣人护老夫人,离开东京城。”
“怎的自己不归家,却着人传讯?”姚囙微蹙眉心中有些不安
小郎君应无事吧,早知如此她就该缠着一道去!
见她吃完了手中的饼子青衣笑道:
“主君应是分身乏术,再则报讯之人是可信之人,此次我与老夫人先去,女郎晚些见着主君了亲口问他。”
歪在榻上姚囙思索良久,总觉得此事不太对……
午后将陈母二人送至正门外,姚囙见等在外头的护卫队,个个骑马配刀剑,一身利落的衣着。陈母二人与护送队中的几人,很是熟悉她看着又放心了。
或许小郎君真是忙的分身乏术。
且有家中护卫同行应是无事的。
陈母二人上马车时,姚囙将两个锦囊塞入二人手中并叮嘱:“此是为母亲求的平安符,望母亲将此锦囊贴身配着,勿要离身。”
锦囊内其实乃是她的花瓣,封了两道护身术。
倘若遇上危险会自发护住配锦囊之人。
见姚囙如此孝顺,陈母捏着她的手倍感安慰点头笑道“母亲定贴身配着。”待上了马车后又撩开车帘冲她挥手笑道:“且进屋吧,勿送了”。
青衣在陈母身旁,亦是感动万分的模样冲她笑……
马车渐渐看不见踪迹,姚囙才转身返回了宅中,心中却仍有疑虑遂纵身上了屋顶。在屋顶趴了半个时辰终于见正门外一汉子赶着马车而来,此人先是规规矩矩叩门,见无人应答后直接翻墙进了屋!!!
汉子四处寻觅一番,又返回马车旁拱手道:“大人,屋内无人。”
半响后才听马车内一男声言道:“即如此且先回宫复命吧。”随后便瞧那汉子应声,赶着马车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这绝无可能是小郎君派遣之人”。姚囙起身欲施腾云术谁知一脚踏空,直接咕噜噜滚下了屋顶!!!
“..........”!!
“~嘭~”!!
地面被砸起一阵浮尘,而趴在地上的姚囙直接摔蒙了…满脑子都是法力又消失了!起身连试了数次终不得不承认,现下她连施展个花草抽芽,都做不到了!
真想呕血!
只能等明日,能否复原了!
幸好她多留了个心眼,有护身锦囊在,短时间内陈母二人应是无事的。
小郎君到底去了何处...
“陈家郎君,如此着急欲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