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寻了纸笔，将药方写了，沿着桌面滑到女子面前。

“哎呦，我可真是命好。”女子笑着接了，道，“得你这么帮忙，却还不知你的名字。”

“叫我叶儿便好。”红叶笑道。

一听这名儿，女子立刻瞪大眼睛：“你便是那个叶儿？”

红叶一怔：“有什么奇怪？”她话刚出口，便知就里。这女子既然是服务于张子柳，两人私下谈起她也是可能。

果不其然，女子带着一股子酸意道：“也难怪张子柳时不时拿你和姐妹们比，你生得着实有点儿意思，只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漂亮……罢了。在张子柳眼里，是个平头正脸的都是香的。何况你这个七八分的人物了。”

红叶一笑：“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女子见红叶神色自若，微微点头赞许，道：“叫我慧音吧。”

“慧音？这个名字好有佛理禅意。”红叶笑道。

慧音撇嘴冷笑一声：“我一个残花败柳懂什么佛不佛的，欢喜禅倒懂上三分。喂，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要是嫌我肮脏，我立刻便走，省得污了你这点子良家高贵。”

她说着便起身，却被红叶一把按住：“急什么？我在这住了几日了，进进出出的人我总也有印象。你是什么人，难道我一点不知？若是嫌你，我连话都不会和你说，又怎么会费心给你疗伤。你也太小瞧人了。老老实实坐着，我还有些现成的药送你。你怕我嫌你，我还怕你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