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家阿姊依旧听的一愣一愣的,似明白带不懂的,隐约晓得了,怯怯问道:“就是说夫子不诚实,作假了,是吧?”
“对!”许宣喘了口气道!
李君甫也赶着来问了问,还说了自己打听的消息:“这流言,应当是有人恶意放出来的,如今已传到了州府衙门里了!谋害性命这种事,不能空口白牙,除非拿的出东西,不然再传得厉害,也没用!某只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衙门会不会…夫子…是有功名的,这些流言只怕是冲着夫子的功名去的,仿佛就想毁了夫子…夫子盛誉大半生…只怕难保住!”
许宣脸色很是难看,急急道:“某和同窗只是要夫子写幅字,来证明夫子的清白,夫子就是不肯!某再去与同窗商议,还是要劝着夫子写!”
李君甫脸色也难道,问道:“夫子…究竟会不会写…那个什么白?”
“怎么可能不会!某这里…见过的…”许宣忍住了,差点说出自己手上就有!
“何时见过?何地?还有何人?”李君甫眸光一亮,撵着问道!
许宣一时答不上来了,却想起了章先生!
“章先生!先生一定晓得!比某晓得的多!”他一定知道夫子会写飞白,章先生一定也在为夫子奔波,自己怎得没想到呢!
“对啊!这位先生也是认识夫子的!”李君甫也想了起来,点头道!
“某去寻先生去!”许宣起身就欲寻章先生去,被李君甫一把拉住了,斥道:“你也不看看几更天了?这马上就二更了!明日某陪着你去药铺,同掌柜的说说,告个假,某记得这位章先生是认得学司的,那就好办了!”
许宣摇头道:“某去就行了!哪能凡事都跟在哥哥身后,就让某去吧!哥哥再帮着打听消息就好了!”
李君甫看了看许家娘子,俩人的眼神都满是欣慰,笑道:“那就依你的!你明日去了章先生那里,某明晚再来,碰面再说!”
送了李君甫出门,许宣和阿姊盥洗了,准备安歇!
躺在床上,却有点惦念章先生,想起章先生给他的那卷经卷。
得了经卷那几日,许宣夜夜都要临一遍,才肯睡下!
越临越是觉着,章先生就是在临夫子的帖子,笔锋、走势、意韵,都是如此的相似!自己也在临夫子的字,比先生却是差太多了!还是临了先生的,对夫子的才越发有感悟!
仿佛章先生当初开始练习夫子的字,也是如自己这样过来的!如今先生就像是站在夫子与自己之间,像一坐桥梁,让他离夫子越发的近了!
越想越觉着章先生必是同他一样,仰慕着夫子的。章先生比自己可聪明多了,行事沉稳,有章法,有了章先生,还担心什么!
许宣越想越有信心,满心欢喜竟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