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一听就不乐意了!就此搁置!
郑大官人暗叹,终究是逃不过,既然都是如此说法,看样子这些年聚的财,需得散些出去才好…
石头看着神色黯然的郑大官人,安抚道:“早散早好!如今散去,你尚可谋划谋划…若是依旧如此,他年只怕是旁人破了门来拿…半点不由己!”
郑大官人惊得愣住了!只不敢相信的…瞪着石头!
石头捻须叹道:“本不该口出此言!可再不说实话,只怕大官人仍旧迷途!又怕说的重了,大官人越发不信!这做人就是这么难!信不信倒也由得你!”
说着,径直一路看,一路仿佛循着什么,各处走,各处看…
郑大官人心乱如麻,跟在道长后头,管家忐忑不已,跟在自家官人身后,一溜的跟了去。
只见那位道长竟往厨房去了,管家急忙叫厨房里干活的都歇歇!
那道长却摆手道:“无妨!不相干的!该干什么且干什么!”说着,兜了一圈,立在了厨房边上的水井旁…
见道长伸手拽了井绳,管家急忙上前,那道长已自行打起了一桶水,闻了闻,转头要了一把勺,舀起井水,喝了一口,又吐了,皱着眉搁下勺子、水桶。
望着看过来的郑大官人,轻声道:“家里都是喝这口井的水?”
大官人哪里晓得这个?急忙转头望着管家,管家点头道:“是!这口井就是厨房用的,专管着家里人喝水、做吃食!另有一口洗衣、打扫用的,在东侧院!”
那道长又叫管家带着,去看了那口水井。依旧打水看了看,尝了尝,搁下水桶,却是转头道:“贫道又渴又饿,可能讨顿斋饭吃吃?”
郑大官人立时微赦,忙着点头道:“马上就来!道长也累了吧,且去花厅坐坐,稍后就来!”
转头对管家道:“速速备来!”
管家应了,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郑大官人亲自引着道长去了花厅,上了好茶,片刻功夫,管家亲自布置了一桌斋饭,郑大官人陪着吃了起来!
石头也不藏着,直言道:“厨房的那口水井,也不是不妥,只是孩子就别喝了,大官人血气方刚,正当年,喝了也无所谓,只是家里未及弱冠的孩子,还有若是有了身孕的妇人,几别喝了,还是…另寻口井吧…”
这一句话,不仅仅郑大官人,一旁布菜的管家也变了脸色!
忍着难看的脸色,郑大官人道:“可是有何不妥!”
管家的心都冷到底了,有些不敢想,莫不是那水里…
石头道长摇头道:“别多想!就是…说了你们也未必明白,总是别喝了!吃完饭,贫道自然为你家寻一处好水源!不说中状元,至少能听得人劝,能静下心来读书,也别急着能读出何等模样,能出个真正明白读书好,会读书的人,性子往这边转了,再慢慢教导后人就是了!有道是‘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百年之计,莫如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