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对这个北长老格外的不客气，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满满的恨意，像是积攒了多年，终于忍不住爆发一样，他完全没给对方留一点情面。

“就算我是下人又能怎样，我是玉寨的长老，论能力，我还比不过这个小丫头吗！

你这个老不死的不要在那儿胡说八道。我这些玉寨的百姓做事兢兢业业，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他们的事。”

北长老大声的呵斥，双目猩红如同即将爆发的岩浆一样，瞬间可以让乌苏灰飞烟灭。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儿？那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这么年多年我忍气吞声，等着就是这一天，小寨主明察秋毫，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年轻的时候，我怕你。现在我土埋半截，妻离子散。我还怕你什么？”

乌苏同样愤怒的瞪着他，年轻是自己太懦弱，受到欺负也不敢出声，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觉得丢人，可是这个人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还得自己妻离子散，如今孤苦伶仃的呆在这儿，早已经没有了奔头儿。

“北长老……你喊这么大声，也没有用，今天你的账，我们一笔一笔算谁都跑不了，乌苏大爷……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您先坐下吧，跟这种人犯不上生气。”

玉相斯轻轻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出言制止了他们之间相互的威胁。

“玉相斯……你有什么资格治我们的罪，你们玉家这些年来，有为村里人做的什么？”

北长老画风突变改打亲情牌，拉拢民心，他这么一说，有的人心怀不满，自然会站在他这边。

“北长老那您就说说我玉家怎么对不起你们了？”

玉相斯拄着额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三二一来。

“玉林青担任寨主以后，一件好事都没做过，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他为人心地善良，却是无用之人。

前年闹饥荒，若不是我和南长老为他出谋划策，你们在场所有人都已经饿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你年纪小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玉林青他是不是不敢回来了！谁让你一个小丫头过来糊弄我们。”

“您继续……把你想说的通通都说出来。”玉相斯面部表情，略带疲惫，示意他继续说。

“十年前洪水，我带领村民们维修堤坝，才保住在座各位的田地，你们在座的所有人，有哪一家没受都过我的帮助。”

“北长老人不错，没少为咱们寨子做贡献，小寨主就网开一面别再追究过去的事儿了。”

底下的人还真有替他说好话的，北长老比南长老聪明，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暗地里操作，用的人也是自己家身边的那几个亲属，典型的道貌岸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不堪的过去，所以当她说出这些话时，百姓们也愿意为他求情。

“北长老……就这点儿事儿，您都说了三十多年了，就没有别的事儿说了吗？难道就因为这点儿事儿，就要所有人都原谅你，其他的过错！”

乌苏不忿的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开始他以为他是个好人，直到有一天他撞破了他和邻村寡妇偷腥的好事之后，被他迫害，这才知道这个狗东西比那个南长老还要恐怖。

“事情就足以让我说一辈子。有本事你也说说。”

北长老得意的冷笑，腹诽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一个残疾老头，那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