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人，连对手都不能称呼。

沈清云坐回原位，看着少年伸手慢慢的揉着自己的下巴。

白皙精致的下巴不过几分钟就被沈清云捏出了一片红印，看着确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沈清云拿过小鼎在手里把玩，不经意的对着少年说道，“既然你是巫族人，我记得我当年途径苗疆时说过让你们安分守己，莫要妄造杀孽。”

说完沈清云便皱起了眉，因为她想到当年自己去警告巫族时这少年可能还没出生……

谁曾想下一刻少年领缓缓点了点头，“清云老祖的教诲，巫族时刻谨记于心。”

“谨记于心？”沈清云嗤笑一声，“你难道都没发现自己被尸气怨气缠身了吗？”

“你这么多年来，是杀了多少人？”

听到沈清云如此说，少年垂下双眸，眼尾处一缕红光快速闪过，透着无尽的妖异。

“那是他们该死！”语气里有着无尽的杀意和怨恨。

沈清云：“……”私人恩怨？

这她倒也管不着。

“林蓉的老公还在你那？还有这鼎里到底装了什么？”

听她问到林蓉的老公，少年眼里杀意滔天，“姐姐，那个男人已经是活死人了。”

他扭头看向地上林蓉的尸体，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清云自是能感受到他的杀意，但是那男人还活着，即便已经是活死人了也还是活着，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男人是怎么诋毁她的。

于是她对着少年说道，“活死人怎么够？我要让他被挫骨扬灰。”

听到沈清云这么说，少年身型一之滞，转身踢了踢林蓉的尸体，“你是在为她报仇吗？”

沈清云：“……她是我杀的，敢算计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她这么说，少年迅速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语气中有一丝丝的小期待，期待着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