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不敢再吭声,想必也明白这后宅之地,多是带着面具做事的人。这主子是一样,底下的奴才们又何尝不是呢。“那大小姐,咱们如今该怎么做?是不是得将此事告知夫人?”
沈玉宁对上了她的眼瞳,轻轻挥了一下手淡淡启声,“暂时不用,咱们啊,什么都不用做,就像往常般就可以了。如今我将那婢女责罚,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在这沈府传开了。”
“什么都不做?”春梨低声呢喃,后又听到了最后说的话,微微顿了顿,“那大小姐,就这样真的不管吗?万一老爷询问起来,这可......”
“今日我既然将那婢女责罚,便已表示沈瑶与那沈玉善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管,表明了我的态度,倘若父亲过问,我也不怕,刚才那责罚的理由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了吗?”沈玉宁一笑,双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门边走了过去,身子挺得直直地站在了门边,阳光透过半空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她心中不由地一叹,即便表面上她仍旧与沈梦瑶过不去,可那不过多半是面子上的事情而已。一旦触及沈府之事,怎么也不能让旁人得逞吧?只是不知道那林子画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沈玉宁猜得不错,那个小丫环确实是先到林子画这边报得信,得到了成倍的赏银。只是,表面上林子画未曾开口指示那丫环将消息传到沈玉宁这边。
“表小姐,刚才奴婢听说了,春花她被大小姐打了二十手板子。”杏花微微低下了头,后又添了一句,“降为三等丫环。”
“哦?是吗?”林子画坐在了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理着手中的头发,似乎不曾对杏花所说的话感兴趣。
杏花一时猜不透她的意思,静静地站在原地半句话也不敢多说。那小丫环被罚一事,多少让她有些不安,不明白这事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了呢。
林子画透过镜子将杏花脸上的纠结全然看在眼中,淡淡开了口,“不必惊慌,这事与咱们啊,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是个丫环自不量力想要揽下功劳罢了。”
“表小姐”杏花轻声唤了一句,即便事实却是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咱们要不要去探一探口风?”
“不用,这事与咱们无关,自然也不归咱们管。”林子画眉眼一拧,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杏花自然听出,应了下来。“不过,这大小姐今日是怎么啦?平日里不是多与二小姐不和么?这白白得来的机会竟然会放弃?”
她这么一说,确实是说中了林子画心中所想,也觉得万般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