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雁想着哥哥要带她去陈庄,就又高兴起来,翻箱倒柜地想寻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许久之前,去陈庄的时候,娘交给上官鸿雁的袖套。
娘说,恰逢这时节去那村子,很多人都戴着,你也要戴着。
有些秘密没人说出来,就成为不说话的泥土,有些秘密是掩藏不住的,很快就成了长了翅膀的一样乱飞。
上官鸿雁跟哥哥进村的时候,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树梢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悠闲的从一根枝头跃到另一棵的枝干上。
马车的前轮刚滚过小桥,上官宇轩就看到对面的大娘东张张西望望,一步一晃地踱过来。
根生娘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见风就是雨,心里藏不住一句话。
上官宇轩不想和她搭腔,一搭上就三日不了四日不休,像块扯不尽的牛皮糖。
他知道根生娘眼神不怎么清澈,就想骑快点从她身边溜过去,实在不行就点点头笑笑。谁知根生娘眼神今天例了外,远远就抬起了胳膊,手掌灵活地上下扇动,使劲地朝着马车挥手。
上官宇轩没办法只得跳下马车问:“阿娘,叫我有事吗?”
“宇轩,你可看到根生?”根生娘很急的样子。
“我才进村咧,阿娘。”
“不得了,不得了了哦,吴家老婆子溺水了,都八十多岁了,这倔脾气一点都没改,不是要现世哇,我要找根生咧。”
上官宇轩心一揪,这消息有些意外,有些突然,他忙问:“总归为个什么事情吧?”
根生娘说自己也搞不清楚,也是听人说的。
上官宇轩说:“你先回去,等你这么磨磨蹭蹭地到了,根生大叔也要回来了,还要服侍你,只怕越帮越忙,白白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