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飘浅浅一笑,她的所有快乐忧伤,就成了弦的快乐弦的忧伤。
可是,现在是谁错了?如果是错,又是谁?如果有错,是不是可以把错分成先和后?
可是,这样的错不错,先和后已经不再重要。
没有节奏的音乐
飘打电话来说:“本来我应该走了,可是,雨很大,所以我决定不走了——不是今天。”
是啊,本来,这时飘应该走了,弦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飘走还是希望她留下来。或者是他根本没想过这问题,他只是在任意着挥霍,这挥霍的结果,他真的没认真想过。
如果琴没打这一打电话,特别是飘的电话,什么就没有发生,只要今天,飘离开颜市,弦的生活,就又像湖水,被一颗石子荡起水花,然后波平,恢复原来的平静。
就差一天,琴第一次问弦,并且,问的自然,不留痕迹。很多事情,又何必需要痕迹?
“我现在就过来,你等我。”弦说这话时,脑中一片空白。
酒,还是酒。弦不说话,只是喝酒。飘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喝酒。
从格林酒店出来,弦的脚步有点飘,天空阴霾,看不出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飘问:去哪里?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刚好20:30,今天这个时间好像有什么事?哦,对了,本来这时飘上的火车早已出发,哦,和飘已经在格林喝了八个小时的酒了……“去,去玩呗!”弦模糊地说,“去滚石,去蹦迪,去,去喝酒。”
滚石的音乐很劲很吵很烈,滚石吧台的小姐很美很媚很热情。弦不停地喝酒,又不停地跳舞,还和小姐开着玩笑,再后来,他觉得自己不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是兴奋着,兴奋着……直到趴在吧台上,模模糊糊要睡着;飘一直静静陪着他,用忧郁的眼睛。
飘搀着弦离开滚石,弦吐了,吐了飘一身,她没擦;弦一直在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飘也没说话;上了出租车,弦又痛哭,满脸的泪,飘认真地帮他用卫生纸擦干泪水,飘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但是她知道,泪水不属于男人,虽然男人也有泪。
第二天,弦打电话:“昨天喝多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飘温柔地说,“昨天你很好啊,还非得帮我付了出租车钱,不过以后要少喝点,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哦。”飘没提他的泪,她希望弦昨天是醉了,醉的忘记了自己流过泪,本来,活着都应该是快乐的,为什么要用泪解释什么东西??
“中午请你喝茶,为自己陪罪!”弦执拗地说。
“过段时间好吗?”飘说。
“好吧,听你的。”弦抬头,看到的是连绵的青山。
“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们在一起,距离很近,所以我们的心反而远了;如果我离开你,距离远了,我知道,我们的心却会变的很近。我真的没办法做决定。我希望我和你的心近,所以想离开;但是我希望我们距离近,这样我会很快乐。到最后,我选择了留下,我情愿我和你的心远去,也不愿意离你远去……
我希望你因我快乐,我却一直不敢问,你是要我留下,还是离开?我不敢,我不敢知道答案……”对着手机,飘喃喃说着,而手机,早在说这话前,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