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个绝妙的法子。
故借别人的手除掉齐楚,即使以后有人查起来,她也可以假装不知情,以借花献佛为借口,给自己开脱。
此举,绝对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秦烟觉得自己绝顶聪明,心下欢愉,又重新把汤给盖好,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等着齐楚回来。
夜幕垂展,冥昏如墨般展开,维港的街道,灯火明亮。
“你来开吧。”拿了车子,齐楚将车钥匙丢给金铭崇,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倾身坐了进去。
“嘿,您还挺熟练啊。”金铭崇嘴里揶揄着,却也甘心当司机,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车灯照着寸土寸壤,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这么晚了,干脆去我那里吧,至少有个人照顾你。”金铭崇觑了齐楚一眼,开了车窗通风。
齐楚这人其实挺怪的,你看他唇色嫣红,眉眼也已经有醉态,但安静下来后,那副清隽淡然的模样,旁人不仔细看的话竟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到底是这些年久经酒场练出来了。
“回华灯初上。”齐楚半敛着眼睑,动了动喉结。
“那还是回郊区吧,方便一点。”金铭崇粗砺又霸道。
“华灯初上。”齐楚重复,言简意赅。
“......华灯初上是有什么勾你魂的东西吗?”金铭崇哂笑。
“华灯初上。”齐楚阖上了双眼,眉眼清逸,机械性重复。
“好好好,华灯初上,华灯初上。”金铭崇无奈,只能打着方向盘转弯。
醉后的齐大少,也是霸道的很。
有什么办法呢,长的好看的人,即使霸道起来,也不会叫人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倒显得旁人不识好歹了。
金铭崇觉得,自己怕是要载在他的这位挚友手里了,比宠着自己的那些小女友还要宠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齐楚从来不会没有缘由的醉,今天这端怪异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陷入爱河的模样。
那得是何方的神圣,才能在齐楚的心目中留下举足轻重的地位。
冬天就要结束了,春天也更迭着靠近了。
回了别墅区,齐楚吹了一路的风,醉态也有了几分消减,白皙的皮肤衬着淡粉的唇色,皱了皱眉头,好看又厌世。
“你自己能行吗,用我送你进去吗?”金铭崇瞅着齐楚慢条斯理的解开安全带,又慢条斯理的拉开了车门,还是忍不住问。
“不用,你回去吧。”齐楚拍了拍车门,示意他可以走了。
金铭崇停驻了半晌,透过半开的车窗,瞧着齐楚直线走的挺好的,看不出是个酒鬼的样子,便也放心了。
“先生您回来了。”其他的佣人已经提前下班,只有佟嫂还在楼下守着。
“嗯。”齐楚钳着头换拖鞋。
“先生是喝酒了吗,我给您沏杯茶吧。”佟嫂了解齐楚,所以一眼便能看出他同往日不同,忙转身,想给他沏茶缓胃。
“没事,不用了。”齐楚摆了摆手,袖口松松的挽着,手肘处也是一片浅浅淡淡的绯红。
他松了松领口想去二楼,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了一句,“秦烟有好好吃晚饭吗?”
“那可没少吃。”佟嫂的动作顿了顿。
齐楚没再多问,点了点头,没管那杯沏好的茶,径直上了二楼。
秦烟早早在二楼猫着,听见动静后,赶紧拿汤。
齐楚刚到浴室门口,秦烟已经站到他眼前,捧着一碗汤。她应该是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湖蓝色的睡衣,晃着一双白皙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