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气到捶地。
过了半晌,迈巴赫后座的男人才勾了勾嘴角,抑制不住眉眼间快要溢出的笑意,捏了捏眉心,笑得无奈又宠溺,“怎么这么可爱,要命。”
齐楚走后,秦烟上了二楼才发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空了。
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四面干干净净的墙壁。
“佟嫂,我的床呢,我的衣柜呢,我的房间怎么什么都没有了。”秦烟急切的跑回楼下,问到。
佟嫂停下手中的活,看向站在红木梯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小姑娘,“夫人,这是先生叫人搬空的。”
“那我今晚住哪?”秦烟扶额,气血逆流。
“您不必担心,以后先生的房间就是您的房间,你们是夫妻,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再说了,您和先生结婚这么多年了,是该要个孩子了。”佟嫂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秦烟扶着梯子,心中焦躁,“我们不要孩子,我不要跟他一个房间。”
以她与齐楚现在的关系,一个房间同床共枕,睁眼闭眼都是对方俊逸却冷漠的一张脸,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佟嫂却说:“即使不要孩子,一个房间,也方便伺候不是?”
伺候。
秦烟被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
一跺脚,气得脸红,“要伺候也是他伺候我。”
“这是什么话。”佟嫂脸色变了变。
秦烟气呼呼的想给齐楚打电话,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落在夏可家了。
没有手机的话会联系不了林瑜的,她肯定还是得回夏可家一趟,拿了手机也好问一问林瑜,关于明天的安排,毕竟齐楚很有可能会诓她。
刚走到门口,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秦烟的去路。
“夫人,齐总有交代,您哪也不能去,还是请回吧。”戴着耳机墨镜的男人微微鞠躬到。
秦烟不可置信的揪住了自己的乌发,几欲爆发。
齐楚居然派了保镖过来守着不许她出去。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秦烟暗自冷笑,打量了一眼四周足有两层楼高的围墙,也没为难保镖,安安分分的折了回去。
这种城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几分钟后,一道靓影绕过大门,直接从围墙处越了过去。
几个还在大门处守着的保镖听到动静后,先是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觑,随后立即兵分两路,进行拦截。
“夫人往西边跑了,快,开车追。”保镖看见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背影后,立即对着耳机说到。
华灯初上的别墅外种满了郁郁苍苍的梧桐树,都是久经年月的老树,枝干苍劲,盘根错节,秦烟方才往下跳的时候,被枝干挂了一下,小腿处被刮伤了。
跑了一会儿,秦烟左右顾看,没发现自己被追踪后,蹲下来检查自己的伤势。
大抵是伤口太长,且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比以往的身体疼痛都要更尖锐些,秦烟还是不争气的拧了拧秀眉。
到了维港之后,她确实娇气了好多。
“我恨死齐楚了。”秦烟将卷起的裤腿重新放下后,忍不住委屈到,凝颦轻蹙时有淡淡的忧伤划过心头。
她想不通,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