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就是三观不正了吗？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就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评头论足。”她低喃到，声线平静如水。

“喜欢这种东西本身是没有什么错误的，只是，你单凭眼缘便认定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知道他有家室的情况下，多少有点肤浅和不克制了。”夏可理智的解释到，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秦烟已经睡着了，微蜷着身子，嘴巴轻抿着，肌肤娇嫩得像个乖巧的婴儿，只是眉头似有若无的皱起，像是怎么也抚不平的小山丘。

夏可怕把她给吵醒。

“我没有不克制，也没有蓄意靠近，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宋一伊替自己辩解到，多少有些委声苍白。

“可是，你这么做，考虑过秦烟的感受吗，今天是秦烟心慈手软，换了别个手腕强硬的正主，你怕是要被脱一层皮。”夏可提醒她到。

试问哪个正室受得了有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的觊觎和谈论着自己的丈夫，哪怕是放在思想封闭的古代。

“我们各凭本事不行吗？”宋一伊固执己见，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

夏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如果他们没有结婚，你和秦烟各凭本事也无可厚非。”

可是，秦烟已经嫁给齐楚了，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对彼此负责任的关系，无论在宋一伊的眼里他们是否相爱，她也都无权，也不该干涉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非要这样做呢？”宋一伊问。

夏可直言：“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所以也没有谁非谁不可。”

宋一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爱一个男人爱到痛不欲生，没有他就会死，那么在知道他有家庭后，及时收手才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做出的最正确，也最潇洒的选择。”夏可逐字逐句的说到。

顿了顿，她问宋一伊：“你爱齐先生爱到寝食难安，生不如死了吗？”

宋一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也不明所以。

谈到她和齐楚，可能要追溯到很久之前。

那次在维多利亚酒店，是她第一次见到齐楚。

男人温和从容的同身边的人聊着天，举手投足皆是矜贵儒雅，完美如镌刻的面容更是让人难以移目，他的魅力和气质怕是很难不让所有女人心动。

更何况，他可是齐楚，年轻有为，盛名在外的齐先生。

那时候的宋一伊，自恃美貌与年轻，下意识的便想接近。

齐楚虽然没有拒绝，却始终保持着淡漠疏离的合适距离，她知道他没有看上去那般亲切绅士，可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和清眷，让人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这样的男人，神秘又让人脸红，让宋一伊更加努力的想靠近他，哪怕觉得天方夜谭。

她总觉得，这种男人，要么是永远触不到的星子，要么能把一个女人给宠上天。

后来，有人拿他们开玩笑，齐楚绅士的回应后，忽然问她：“那你想跟我走吗？”

试问，哪个女人不会对这句话心动？

那种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道德与理智，除了娇羞的点头称好，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他抱着她进了套间，她已然深陷其中，男人却忽然不似之前的柔热，反倒透出几分淡漠疏离来。

宋一伊才明白，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原来也能凛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温柔这种东西，真的是要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