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摇摇头说：“没有，他是同学。”

“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个班吧。”秦息眉毛轻挑，面色慵懒。

宋雪呆住，手紧张的有些颤抖，像是一个接受家长问话的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的委屈孩子。半日，她说：“是朋友。”应该是朋友吧，大家都那么好。

秦息伸出手指看了一眼，然后不缓不急淡淡道：“我呢？”

宋雪被问住了，秦息算什么呢，她只要想着就会觉得欢喜幸福的人。即使不见面，只要静静的想着就会觉得美好。

“好了，别说。”秦息起身，拉扯了一下自己的上衣，朝着前面走去。

不知为何，宋雪觉得他要走出她的世界，留下她孤苦无依。一瞬间，身体本能的上前，抱住他的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不要走。”

秦息微微一笑，然后摸了摸她环住他的手，说：“你先放开，我去上厕所，还是你要陪我去？”宋雪一听，脸再次烧了起来。她放开了秦息，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敢抬头。

秦息低下头，朝着她耳语：“要不，一起，我请你。”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现在又带着些许魅惑，宋雪的耳根子红的快要冒烟了。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出来，秦息朝着她耳际吹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像是触电了一样，茫然无措的紧张，她颤抖着手握紧。

秦息笑笑说：“骗你的。”说着他竟然拉着她一起坐回了沙发上。

宋雪压抑了好半天才把情绪控制了些，她的脸还是很红，她不敢抬头。

半日，她说：“你不去卫生间了？”

秦息换了姿势慵懒，“憋回去了。”

宋雪一听，脱口而出：“这样不好。”

“你听谁说的？”秦息看起来饶有兴趣，眸子中有些讳莫如深。

“生物老师。”宋雪并没有说谎，以前生物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秦息努努嘴，笑笑，起身去了卫生间，这是只单纯的傻狗，完了，他感觉人生有些晦暗。

宋雪摸了摸脑袋，秦息的神色似乎自己是个傻的，自己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傻话，老师就是那么说，自己只是照本宣科，若说傻，那也是生物老师傻。

秦息出来的时候，宋雪还是那个呆样，他蒙上一只眼睛看，又换了另一只，反复几次，宋雪忍不住问：“你眼睛不好了吗？”

秦息微微一愣，“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很累？”宋雪觉得秦息似乎很憔悴。

秦息不说话，各种事情焦头烂额，还要坐车赶回来，回来一片狼藉又要连夜打扫，能不累。不过，算了吧。“没什么，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宋雪不大敢说话，去年放榜并没有他名字，也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他填写的地址也是缩写，不然她早就给他寄信了，说是寄信，其实也没有勇气。

以前琢磨打工，自从确认秦息的事情之后，她就梦想着上大学，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