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nb;&nb;&nb;龚谨飞把韩颂娴背到干燥的地方放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木柴生火。”
&nb;&nb;&nb;&nb;他没敢走远,怕丢下她一个人在会害怕,也怕走远了找不到回来的路,就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洞口外,捡了一些死去的树干,燃起火堆。
&nb;&nb;&nb;&nb;龚谨飞脱掉脚下早已湿透的鞋袜,卷起潮湿的裤腿,看着靠着洞壁的韩颂娴,漂亮的脸蛋被火烤得通红,幽深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两道漂亮的暗影。
&nb;&nb;&nb;&nb;他用树枝拨着火堆,“现在还冷吗?”
&nb;&nb;&nb;&nb;“不冷了。”话一出,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韩颂娴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
&nb;&nb;&nb;&nb;“可以靠着我,暖和一点。”龚谨飞风轻云淡地说。主要是怕她多想,才会把口气说得很随意。
&nb;&nb;&nb;&nb;“谢了。”韩颂娴不仅没靠过去,反而把身体往另一边挪了几寸。
&nb;&nb;&nb;&nb;龚谨飞苦笑,心想这是有多不信任他啊。
&nb;&nb;&nb;&nb;他把包里的食物腾了出来,把背包铺平让她垫在屁股底下坐着,又好心塞给她一盒饼干和水,“吃吧,别饿着肚子。”
&nb;&nb;&nb;&nb;韩颂娴接了过来,把饼干和水放到一旁,搓了搓手,然后凑到火堆边烘了一会。
&nb;&nb;&nb;&nb;“样样爸爸真的不在了?”
&nb;&nb;&nb;&nb;韩颂娴盯着火苗,没应声。
&nb;&nb;&nb;&nb;“样样真是你跟那个男人一夜|情留下的孩子?”龚谨飞始终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到底是胆大开放还是专情。
&nb;&nb;&nb;&nb;“嗯。”韩颂娴声音冷淡。
&nb;&nb;&nb;&nb;龚谨飞气得有点坐不住,看这女人的表情,对那个男人旧情未了啊。
&nb;&nb;&nb;&nb;“我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韩颂娴忧伤地说。
&nb;&nb;&nb;&nb;“小姑娘,那时候你才多大啊,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吗?”龚谨飞好笑地问。
&nb;&nb;&nb;&nb;韩颂娴瞪了他一眼,接着忧思:“我一直以为他爱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可发现他的女朋友跟走马灯似的换,但就是没有跟她谈过恋爱,是不是很奇怪?”
&nb;&nb;&nb;&nb;“呵,他还有青梅竹马啊?”龚谨飞扯着嘴角,忽然有点小嫉妒。
&nb;&nb;&nb;&nb;“他的青梅竹马很漂亮,也很温柔,可他为什么不爱她呢?”韩颂娴将脸转了过去,疑惑地看着他,她很想听他解释,他维护尹一伊那么多年,为什么就是没有成为男女朋友?
&nb;&nb;&nb;&nb;“估计是太熟了,不好下手吧。”龚谨飞嘴巴不着调地说。
&nb;&nb;&nb;&nb;“是吗?”韩颂娴觉得这个说辞的可信度不高。
&nb;&nb;&nb;&nb;“既然那个男人那么花心,你怎么还敢喜欢他?是不是缺心眼啊?”他真想敲敲她的脑袋,确认看看是不是木头做的。
&nb;&nb;&nb;&nb;不过又觉得,那个男人在某些层面上倒是跟自己蛮像的,他也不好意思替韩颂娴出头骂娘。
&nb;&nb;&nb;&nb;“那天,我偷偷跟踪他去酒吧,坐在角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啊。要不是那个酒吧妹翻了他的钱包发现钱不多,不然跟他上床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那个酒吧妹了。”
&nb;&nb;&nb;&nb;“听你这口气,好像巴不得被他睡啊?”龚谨飞越发觉得心里不爽,盯着她质问:“你就那么爱他,那么希望被他睡?”
&nb;&nb;&nb;&nb;韩颂娴也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自顾自地说:“后来我把他从酒吧带出来,因为时间太晚,不敢回学校,就在宾馆开了间房。”
&nb;&nb;&nb;&nb;韩颂娴一步一步地引导他回忆过去,哪怕是能想起一点点有关她的记忆,她都觉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