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恩大骇至极,已经顾不得苏妙琳那个毒女孩,一心在紫星身上,情不自禁的用衣袖,去轻轻抚去紫星疼痛的左脸。
她此刻担忧的表情,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在她的心里,是那样担心着这个男孩子啊!
紫星心中感动不已,深深的凝视着此刻忘我为他的笨女人!
不由,痛脸微微一勾,还未笑出声来,再次的被渐渐青紫过来的左脸痛得冷“嘶”了一声!
见他又喊疼了,花恩的眉头越发蹙得更紧了,手中的力道心疼的更轻了些。
紫星心里暖暖的,这是不是就叫做因祸得福?
花恩小姐姐是多么的在乎着他,真该“感激”了那个打他的毒女人了!
紫星忍不住的又转过头来,却见到苏妙琳甩着一只纤纤痛手,左嘲右讽的和身旁看戏的盛辛夷说笑着些什么。
苏妙琳心情大好,痛并快乐着,“呵呵,盛阿姨,你可要为我作证啊,不是我先动手打他的,而是他口出恶言,先挑衅于我的,我一个女孩子,心思本就单纯善良,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子欺辱我啊……”
盛辛夷的目光,不屑的从紫星身上转移到花恩那儿,眼里的轻蔑明显的刺眼,她翘起涂着辣红丹蔻的白嫩玉手,止不住的掩唇轻笑,“放心吧,阿姨就会作证人了,要是有人敢冤枉你打人,阿姨定当为你辩解!”
那动听娇俏的声音,听起来美秒至极。
“呵呵,我就知道阿姨是最好心肠的漂亮女人了!果然,越美丽的女人,越是看得最通透!”
苏妙琳就知道盛辛夷会帮她,因为她们从来都不看好花恩这个善良的笨女人。
两人又同时嗤笑,两具模特般姣好的身段,笑得来回摇晃,在这个阴霾森森的殡仪馆大厅里,是那样的妖娆醒目,深怕这里已逝的各色阴魂们,不知道她们的身段有多么的美好,声音是如此的动听醉人。
花恩气结得想挥拳的揍人,正塌前一步,紧握的拳头还没如雨点一般的落在两个女人身上时,门口就传来了徐君泰霸气有力的呵斥声音。
“辛夷,妙琳,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呼小叫的,小心赶我命人你们俩出去!”
徐君泰的身后,还跟着苏白义和紫亦,还有一众在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几近隔壁休息厅里的人,已经来了一半。
这摆满了花圈的大厅里,很快又变得拥挤至极。
徐君泰臭着一张黑脸,很快站立在她们的身旁。
徐君泰本来就是个肩宽高个、有强大气魄的霸倔男人,今天明明是一个最伤心的大日子,是他最得意大儿子送别的悲痛日子,这两个女人却笑得如此的不知所谓,笑得抖肩如雨下,真是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盛辛夷和苏妙琳相视一眼,立马噤了声,笑容僵在了脸上,只得不甘心的慢慢软化下去。
盛辛夷又渐渐重拾了适度的笑容,上前几步,轻轻摇了摇徐君泰的衣袖,撒娇道:“老公,对不起啊,刚刚我们是有些不对了,不该在这种场合笑出声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很快又转移话题,看了看徐君泰身后的一众大人物,笑问:“老公,你们怎么不去隔壁休息?这里有我和冬渝就好了。”
说话间,她朝徐冬渝招了招手,徐冬渝很快从人群中走过来,伸手顺了顺徐君泰后背的火气,说道:“爸爸,你放心吧,我和妈妈会守在哥哥这里的。”
“恩,你看着你妈妈一些,女人多笑是好,可是得分场合的。”
语气平缓了不少。
徐君泰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一对母子现在已是他至亲的人儿了,一直以来,如珍似宝的捧着,宠着。
盛辛夷母子以为就可以这样蒙混过关了,哪知紫亦眼尖的看出了弟弟紫星左脸的异样,不禁疾步出众,伸手想要去触碰紫星的肿脸,却被紫星嫌弃的侧脸避开。
紫亦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怔愣了下,又放下,只是一笑了之。
他突然问向花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弟弟的脸会肿得这样?”
花恩抿了抿唇,未语。眼神蓦地飘向了苏妙琳和盛辛夷身上!
苏妙琳不打自招的渐渐悔红了脸,又不甘心的回瞪花恩。
盛辛夷大惊,骤变了脸色,提高了音量,忙出声冷喝,“你这个穷丫头看什么看?眼神飘来飘去的,是不是眼神不好?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开来,唏嘘声此起彼伏。
徐君泰刚想警告自己的妻子,她的语气不要太强烈了,对徐君泰而言,面子还是面子,面子大于一切!
骤然,紫亦高抬手掌,霸气的气场,无形之中,止了盛辛夷喋喋不休的先发制人。
“我的弟弟,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尽管说出来,哥哥一定为你做主!”
说话间,紫亦渐渐转过头来,复杂神秘的目光,不停的在苏妙琳和盛辛夷母子身上来回扫视。
震惊的她们两人女人,不由自主的后背竖起了一阵阵的冷汗。
所有人都看向了苏妙琳和盛辛夷母子,包括一脸不敢置信的徐君泰。
在徐君泰的眼里,盛辛夷母子一向是话多心软的两人,把他们当好人看待的。
苏白义忍不住动作粗鲁的拉过苏妙琳,“妙琳,你又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想着坏主意,对付花恩?结果,因为紫星护着花恩,你气不过,才阴险如你母亲一样,对无辜的人出手了?”
突然被人说中大概,苏妙琳的脸色更加的精彩,犹如雨后彩虹般五光十色,不打自招!
“哥哥,我没有!哼,只要有花恩那个女人在的地方,我这个妹妹永远都是多余,都是坏人一个!”
可苏妙琳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只要别调出摄像头的画面来,她坚决不想自己主动承认问题。
说完,苏妙琳的余光多看了照片上徐沐伦的俊颜几眼,假装伤心欲绝的捂住口鼻,低头冲出了人群,逃出了殡仪馆。
紫亦看着徐君泰,突然咧嘴嗤笑,话却是对身旁的紫星和花恩说的,“就让她这么跑了,要不要我命人把她抓回来严刑拷打?”
他的声音成熟中,自带着一抹醉人的好听,温柔又磁性。
不止是徐君泰和盛辛夷母子,还有其他在场的大人物们,皆是被紫亦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随意笑容,惊看得浑身冒出了阵阵的冷汗,他们却诡异的不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