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温柔乖顺的模样,秦渊仍然觉得不信,这苏锦棠是什么人?面相和善却会报复的女人,连新婚之夜尚且会给他一个下马威,更何况那日元宵家宴上他还责问了他一番。
今天这桌鱼虾想必就是她报复的方式,他倒想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尝了一口她剥好的大虾,秦渊赞赏道:“棠儿这里小厨房的手艺确实不错。”
苏锦棠也应道:“那太子殿下便每日都来,妾身让他们给您做鱼虾吃。”
秦渊:“……”
苏锦棠见秦渊这般故作镇定的神态,又想逗逗他了,将一份干贝玉片夹了许多到他盘中,道:“这道干贝玉片,可花了师傅们不少心思呢,把鱼煮至半熟的鱼片成这般薄如蝉翼,又好似白玉一般,故而得名。”
秦渊见了那鱼片,只觉得一阵腥气扑鼻而来,却还是应了一声,将那鱼片放进口中。
尝了几道菜,秦渊便对苏锦棠道:“本太子许久不曾来看你,委实是冷落你了。”
苏锦棠也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他盘里夹菜,听他这话,便道:“太子是忙于政务,为国效力,妾身理应宽容谅解才是。”
“你不用学着她们那副假模假样的。”秦渊似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整日里个个净说些故作宽宏大度的话。”
苏锦棠放下筷子,沉思了一会儿,直截了当道:“那妾身便直说了,太子殿下前朝的政务忙,难得回东宫一次,东宫里又是这般妻妾成群,妾身能盼得着太子来几回?妾身也不会巴巴地望着太子来,只管好生梳妆调理,太子来了看得也舒心。”
秦渊听了她说的,心中也觉得这位苏侧妃确实与那些夫人们不同,没想到她竟看得如此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