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坐在那处,心中却五味杂陈,尽管处决了最大的敌人秦墨,但是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秦墨离开大殿时,眼里既有不甘,还有一抹失望,他虽注意到了,却也不会凭着这即将消耗殆尽的兄弟情义便轻易饶恕他,他是罪有应得的。
秦渊忍不住回忆起很多年少时的事情来。
麟趾宫。
这是所有皇子的居所,那时不管嫔妃位份等级,所有皇子都住在这里,而公主们则住在另一边的苍梧宫。
那时秦渊十六岁,秦墨十五岁,秦渊还不是太子。
两个少年身手十分敏捷地翻过围墙,蹑手蹑脚地往宫殿里走,此时正是夜晚,理应是宵禁的时间,即便尊贵如皇子,也是不应该外出不回的。
“阿墨,你慢些,莫要让师傅发现了,师傅知道了必然会告诉父皇的。”秦渊小声道。
秦墨倒是不以为然,往四周看了一下,随即道:“无事,四哥,父皇政务繁忙,哪有时间理会咱们。”
好不容易进了屋,两人便赶忙坐到桌边,秦墨给自己和秦渊都倒上了一杯茶水,道:“四哥,今日的花灯节好生热闹,只可惜,六弟没有这福分与我们同去观赏,他最爱这些热闹了。”
秦渊饮尽杯中茶,道:“六弟啊,他还太小,整日里被多少师傅嬷嬷看着,连皇宫大门都出不去,还是等他再长大些,应该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