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房中,苏锦棠一袭素白丧服,跪坐在这间奕承生前住过的房间里。
屋里的陈设都没变,还是他在时的模样,而一切也都被罩上了一层象征死亡的白纱。
苏锦棠就这样整日跪坐在地上,连着十天,谁也不见。
人人都说,栖鸾宫的容贵妃娘娘,疯了。
也许只有鸢儿知道,自己家主子是聪明且理智的,她只是一时间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再等些日子,她一定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容贵妃。
“主子……”鸢儿小声唤道,“陛下来看您了。”
“不见。”似是强忍着泪水而故作冷淡地开口。
秦渊站在院里,离她还隔了好几米的距离,却觉得面前这个整日以泪洗面的女子仿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苏锦棠了,现在的她离他好远。
察觉到了门口的人还未离去,苏锦棠艰难地动了动自己跪到僵硬的身子,开口道“陛下是不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说臣妾疯了,便过来看看?”
秦渊一怔,只得开口“不是。”
苏锦棠从地上起来,径直避开了鸢儿的搀扶,几天没有吃好睡好,她本就纤瘦的身形更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她努力让自己站稳,便这样看着秦渊,道“陛下可是来看臣妾的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