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南篱国突然纠结军队,大举向着南缘国过来,陈稳这才召集军队,着急忙活的出发。
谁知道,一路跋涉,艰难险阻来到边境之后,竟然看见一群牧民在放羊放牛。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场景十分尴尬。
陈稳在此处呆了小一个月,看着实在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打算回去了,结果……夜里帐篷就被偷袭了。
陈稳:“……”
又住了一个多月,如此的事情竟再没有发生。然后,陈稳又打算出发。
结果……他们的马被杀了。
如此一来,即便是心再大的陈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竟就生生耗了半年,时越觉着不对劲儿也就跟过来了,结果……就是打打打,只要陈稳一来,就飞速的跑开。
一来二去,小两年间,时越带着的军队多多少少身上都挂了些伤,唯有陈稳的军队,依旧是膘肥体壮的,别说是伤了,看着恐怕那马也安逸的胖了不少。
陈稳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让时越推到了大后方,自己在前面冲锋陷阵。
她是这么打算的。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南篱国的军队绕了大老远来攻击这个大后方了,而对前头的陈稳视若无睹。
时越咬牙,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真让人难以言说。
陈稳看时越貌似是平静下来了,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王爷,臣的意思是您现在启程回京,这南篱国实在是太奇怪了,臣想让您回京彻查此事,在边境您的能力被束缚着,而在京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到后顾之忧,这才是时越真正头疼的,说来,那两年之约也到了。
而自己……
唉,这下子才是真的棘手了。
“你所谓何意?你就放心我这么回去了?”时越有点燥。
陈稳笑了,“若是别人,臣自然是要担心受怕的,但是臣相信王爷,若是京城有什么不好的流言……还望王爷能够捞臣一把,臣的家人都死在战场上了,陈家就剩臣一个了,臣还不能死,臣还没有报仇。”
现在的陈稳神色淡淡的,时越也不知道她是否从心结中走出来,只能应着她的要求,然后就只能不置一词,有些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了。
“罢了。陈将军要好好保重身体,保持警惕,本王即刻启程回京,介时我们密信为令。”
陈稳摇头,“王爷,现在可不是即刻启程的绝佳时机,您伤口虽说不重,但,若是休息不好的话,肯定不会好的很快,到时候乐乐若是知晓了……”
时越也默了,算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给乐乐写信了。
挥挥手,有些头疼道:“陈将军去歇着吧。”
陈稳离开。
时越沉吟半晌,拿起了纸笔。
乐乐,展信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