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姜仪接过话。
她邹着眉头想了想;丢失的东西不多,房间里的钱都带在身上,好一些的衣服也被相公收拾好带过来了,店里的损失就那大半麻袋的盐和一桶油比较值钱,钱柜里也就几十铜而已。全部加起来应该不超过一两银子。
她是边想边算出来的,得出的结果损失不是很大,心中暗暗舒了口气。
“若请那些衙吏来,能不能追回损失难说,说不定还要被衙吏敲诈一笔。”
这句话深得每个人的同意,这个时代的衙吏也不是善茬啊,报了官请来这些神容易,要送走就难了。
“那些歹人后面没有再回来吧?”步儒问了句。
陈治摇摇头;“没有,我回到去天已经是完全黑了,贼人都跑了,我便让步伯母留下来陪着我娘亲,我和大马哥,步修哥及几位村里的大哥守了一夜。”
大马哥冷笑道;“他们敢再回来就好了,敢欺负到我们步家村,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姜仪看了看面前低着头的黎二娘,关切的问了句;“二娘,你没受什么伤吧?”
黎二娘咬咬嘴唇道;“我没事,只是害家里被抢,我实在无脸见人,特意过来向东家请罪。”
说着在怀里摸出三吊钱和十几个铜板;“这是东家平日给我的家,我一铜都没用,东家拿回去吧。”
“这怎么行?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一点都没怪你,快把钱收回去。”姜仪好声劝道。
其实她心里清楚,若是陈母是个胆小些没主见的人,迟一点跳窗去报信,她自己可能会出什么意外难说,而自己的损失更不止这一点点了。
大马哥疑惑的问;“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上门明抢了。”
姜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我想这群歹人应该是和打我弟弟的是同一伙人。”
“我们的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和我们过不去?”步儒气得把手里的书狠狠的攥着。
姜仪看了看黎二娘陈治母子,老实说,一开始她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这母子做的。
毕竟自己家小有家底,如果他们纠结了同乡想谋财干一票就远走高飞,谁也抓他们不到。
因为才认识一个多月,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想到一开始抢劫就抢一半的人,然后还送回来的母子,良心真的有这么坏吗?平时他们工作也很刻苦,如果是为了谋财,他们平时那些都是演出来的?
如果这一系列行动是之前计算好的,那他们母子也太可怕了。
可自己这一点点家财,值得如此有心计的母子谋划一个多月吗?
以上都是昨晚的想法,而且只是一闪而逝,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现在种种事迹看来,这的确是想多了。
“会不会是你堂叔做的?”步儒剑眉微皱的说了一句。
“昨天早上,你堂叔就曾经在店里出现过,当时我就觉得怪怪的,而且我们上次又和他吵过架。”
姜仪点点头,昨晚她也想了一夜,堂叔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首先自己曾在诸多人面前得罪过堂叔婶婶。
而且弟弟这么一个好的劳力跑过来步家村,不在本家呆着,让姜家村不少村民风言风语嘲讽堂叔不厚道。
再说,弟弟上次说了,今年要开始收回几亩水田,不然就收田租,而堂叔一开始就想谋取这几亩水田的。
所以他做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