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贼子?”晋阳公主率先开口询问道。
就是这个可恶的凶手,害得顾文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种人不把她大卸八块,不足以让晋阳公主解了心头之恨。
侍卫闻言,淡淡道:“回公主,皇上说,一切交由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处理。”
言外之意,这件事的裁决结果由邵皇后与晋阳公主二人决定了。
邵皇后眉头一挑,沉吟片刻,撇头望向晋阳公主,语气温柔:“晋阳,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个凶手?”
虽然她总怀疑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恨不得除掉凶手的决心。
晋阳公主冷哼一声,“那自然的凌迟处死、受万虫撕咬而死。”
没想到,晋阳公主一出手就是不不同凡响,这般血腥狠辣的处罚,不提邵皇后有点惊讶,就连侍卫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当然,凶手是咎由自取,谁让她敢行刺晋阳公主,还牵连到瑞敏县主昏迷不醒?
就算是晋阳公主要求灭她九族,也不为过。
邵皇后道:“宛儿,那个贼子想必家里内有乾坤,你可想要查抄了那个贼子的老巢?”
这个人是宫女,而宫女统一住在一起,若是这个宫女一夜之间富贵逼人,她们就不相信,那些人不会对这个宫女心怀恶意。
她们并不相信,这是一个意外,但这个凶手不招认,也只好查抄她的住所了。
晋阳公主愣了一下,后回过味,似笑非笑,“那个地方,想必多的是人愿意替我们效劳。”
既然达成了一致邵皇后也没道理不去行动。于是将思蓉打发出去,直奔那位凶手的住处。
晋阳公主也不甘落后,立马把菱云派出去,与思蓉一起去查。
安排好了一切,邵皇后才对侍卫说道:“你辛苦了,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请你多多海涵。不知你姓甚名谁?”
“卑职于海波,参见皇后娘娘。”
这般温声细语的问候,于海波何曾见过?当年冯皇后还在时,对宫女侍卫向来是鼻孔朝天的态度,脾气还不好,动不动拿他们发火撒气。宫中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位娇纵的皇后娘娘。
幸好,这位冯皇后后来被废,换上了一位仁善宽厚的主子上来。
冯皇后不在了,后宫其他嫔妃陆陆续续被纳进来,她们不像冯皇后那样跋扈蛮横,却也谈不上多么仁慈。
如此好声好气,于海波对这位名声在外的邵皇后多了一丝丝好感。
“于侍卫,你且下去吧。父皇那边想必还需要你呢。”晋阳公主代替邵皇后说道。
“卑职先行告退。”
于海波走了,邵皇后垂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个贼子,说的未必是实话,暂时让她待在东厂里。”
莫名其妙地,提到了齐王,她总觉得此事蹊跷,不想轻易处理了。
晋阳公主深以为然,“母后与儿臣所见略同。她一介宫女,为什么会与齐王殿下有瓜葛?并且招认的如此之快,怕就怕是有心人故意误导我们。”
齐王虽然说是不足为虑,但还是建安帝的儿子,天然的皇子身份,若是有人想要垂死挣扎,也不足为奇。
毕竟,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那等身体有缺的帝王,但那些皇帝无一例外都是千古圣君。
“一切先等文澜醒过来再说吧。”
邵皇后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情绪抛之脑后。
返回太极殿的建安帝一点也不轻松。
常利群单独伺候,其他内监宫女全部被赶出去了,一时之间,殿中静默无声。
“常利群,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对晋阳动手?”
建安帝眸光幽幽,语气不明。
常利群笑了笑,“皇上,老奴倒是觉得,行刺晋阳公主的,另有其人。”
原本这种事,常利群一介奴才是万万插不得嘴的,可谁让他身份不一般呢?
建安帝负手于后,神色漠然,“金屠查明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该不会以为朕是瞎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