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妃懒洋洋低倚在塌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吩咐心儿将崔公公叫进来。
崔公公算是跟随圣妃一块进宫的得力助手,圣妃非常看重崔公公的本事,很多事也是崔公公暗地里帮的忙。
“娘娘,崔公公带到。”
心儿将崔公公带进来后,主动关上了殿上的大门。
这时候,寝殿刻意只留下圣妃与崔公公二人。
崔公公头发虚白,头戴黑巾子,个子很高,身材魁梧,一走进来简直可以裹挟一阵大风。
圣妃睁开眼睛,笑了笑,“你来了。”
别人都不知道,圣妃在面对建安帝与崔公公时,脸上的笑容总会格外灿起对建安帝的公事公办,圣妃显然在崔公公面前轻松多了。
崔公公先是恭敬地见过礼,声音比起其他太监的尖锐,反而清亮有力,他说道:“娘娘,奴才静候差遣。”
“崔公公,”圣妃招了招手,“你应该明白,本宫现在是陛下的嫔妃,对吗?”
“是,娘娘。”
崔公公说道。
圣妃支着下巴,“那么,你还不过来伺候伺候本宫?”
像往常一样,圣妃半眯着眼,享受着来自崔公公的按摩绝活。
崔公公拿捏的力道刚刚好,圣妃觉得美妙极了。
半遮半掩下,圣妃透明披帛有意无意地被崔公公一把扯下,丢在地上。
圣妃犹做不知,“崔公公,可是本宫哪里得罪您了?”
“娘娘,您唤奴才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崔公公瞥着圣妃的芙蓉面,不禁眸光一闪。
圣妃见崔公公若有所思的模样,笑了,“崔公公,要知道本宫可是非常需要公公的帮助,公公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当然可以。”崔公公这时候才露出笑容。
圣妃与崔公公之间的谈话没有人知晓,此时顾文澜正与顾文谦到处寻找樊煌。
樊煌失踪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说服顾文谦找回樊煌,但人海茫茫,人影不在,信息全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顾文澜左顾右看,顺着顾文谦所指方向去寻找,可是令顾文澜失望的是,还是没有发现樊煌。
“三嫂,你在哪里?”
顾文澜深吸一口气,她得冷静一下,要不然,樊煌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
顾文谦这时候隐隐后悔起自己没有及时寻找樊煌了,樊煌即便有错,也不该放任不管。
顾文谦抿了抿唇,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心里早已经把自己骂了五百遍不止。
顾文澜拧紧眉头,询问顾文谦:“三哥,你确定三嫂在这里吗?”
“当初她和亲人团聚时,就是在这里,而且信上也说过她在这里,没道理一直找不到的。”
顾文谦努力平静道,可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顾文澜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三哥已经后悔起没有及时寻找樊煌了。
“三哥,先别急,我们在这边慢慢找,对吧?”
顾文澜先稳住顾文谦,然后二人兵分两路,继续寻找樊煌。
樊煌是和她父母离开的,按着这条路走下去,可能会有一点线索。
顾文澜正这么想着时,前方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榜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可以目中无人,老子告诉你,你就是废物。”
一个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地对着一个美貌女子大声呵斥道。这个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妇女,凶神恶煞极了。
只见那位女子冷声质问说:“好,你很好,算我看错了你,我以为我自己有机会与亲人团聚,却不想,你们都是狼子野心之辈。好,从一开始你们接近我,是不是另有所图?”
“要不然呢?”妇女一脸嫌弃,“你不过是我们捡回来的丫头片子,也不能替我们家传承香火,我们干嘛要认你?如果你一开始不是顾丞相家的儿媳妇,我们才不会承认你,你与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到头来,她之所以与这些人相遇,还是因为顾文谦。
樊煌不知说何是好,面上平静地看着他们,忽然冷笑一声,“好,算我看错你们,不应该对你们有期待。从今以后,我与你们势不两立,毫无瓜葛。”
语罢,割下一截头发,随着指缝倾泄而下。
中年男人却十分不高兴,“喂!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不把你卖出一个好价钱,老子岂不是亏大发了?这样吧,你想要走,可以,先给我们五千两黄金,我们就可以放过你。”
妇女也一边附和道,看样子,两夫妻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五千两黄金?”
樊煌又气又笑,“狮子大开口,不知所谓。”
五千两黄金得耗费多少年的税赋啊?
男子抬起下巴,瞪着樊煌,“老子说你要给,你就必须给,否则的话……”
很快,中年男子后半段话全部咽在肚子里。
顾文澜手持佩剑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一笑,“这位大叔,想要黄金就跟我说啊,何必为难我三嫂?”
“煌儿!”顾文谦惊喜地叫道。
顾文谦顾文澜的出现,毫无疑问就是意外。
樊煌神色一怔,“这……你们怎么来了?”换句话说,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顾文澜欣赏着中年男子狼狈不已的模样,再看看妇女的害怕畏惧神情,冷声道:“你们是我三嫂的亲人?”
“我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樊煌表现出无比冷酷的姿态,眸光冰冷。
顾文澜眼珠子一转,再看看中年男子,“我三嫂说的可是真的?”
顾文谦则是与樊煌无言以对,小心地问候樊煌有没有事后,沉默良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