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云掐了掐眉心,头痛的说:“我带来的那几位长老,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本事是真的有,但也是出了名的难管。听我爹以前的伙计说,当初只有我爹亲自坐镇,那几位长老才肯老老实实的教导后生,倘若我爹一个看不住,他们立刻溜去吃花酒。”
楚修宜笑了:“照你这么说,他们现在肯老老实实的待在校场没有出去惹事,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还不是怕跑出去被人认出来了掉脑袋。”季景云烦躁道,“他们也知道,孟都不比岭西,若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上了官司,他们跑不掉。我也知道应该寻个合适的人去看顾校场,可是现在哪有那么现成的人。我是你的钱袋子,得在岭西替你挣钱;柳书彦自己头上的虱子都还摘不净,更别说来替你办事了。你说,还有谁?”
“照你这说法,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楚修宜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粗略筛了一遍,着实没有一个能坐镇校场的人,只得暂时作罢,“此事倒也不急,慢慢物色吧。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你还是去校场转一圈,正正风气。虽说你过不了两天又要走,可去总是比不去的强。眼下多事之秋,你与其去逛青楼做个活靶子,倒不如安下心来帮我做做事。”
“这不用你提醒我也要去的。其实我也烦,当初好好地校场,怎么就成了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