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说道:“你急什么?在宫里一辈子了,这点事都看不透吗?立纳兰渃为储君,你尚且有意见,那群臣有没有意见?其他的几位皇子有没有意见?我是立她为储君,可她也要有做储君的命才行。”
说到这儿,南陵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后宫的腌臜手段,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这次,本王就由着他们胡闹,本王到时要看看,这乡下长大的丫头能在那群牛鬼蛇神的手下,活过几天。”
另一边,方才坚持要让南陵王立纳兰渃为储君的老臣,正在王后的宫殿里与王后说话。
“王后何必呢?老臣说句不好听的,那孩子即便真能成为南陵的王,她骨子里流的也不是您的血,将来对您的亲疏,可当真不好说啊。”
“叔叔忘了,南陵律法,大王驾崩后,除了新任南陵王的生母,其余妃嫔皆要殉葬。我不想死。”南陵王后微微转动手上的镯子,淡淡的说道。
“如果就是因为这个,王后不必担忧。家兄故去前,曾将此事托于老臣,若大王驾崩,王后的孩子没能继承王位,老臣自会替王后安排去处,不会真的让您殉葬。”
“安排去处?”南陵王后抬头看了老臣一眼,眼神中皆是不甘和轻蔑,“到一处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的渡过后半生?这样的日子如同从云端跌落至泥潭,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