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尤其是岭西。铁鹰和柳书彦在纳兰渃的地盘住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再没见过纳兰渃。只不过,大概是纳兰渃对下人交代了什么,铁鹰和柳书彦除了不能离开这里以外,生活起居被照顾的很好。最初,柳书彦不满意于纳兰渃对他们置之不理的态度,故意刁难来伺候的下人,摆足了他的纨绔样子。然而结果却是,无论他的要求多么无理,底下人都想方设法满足了他。
终于还是铁鹰先心软了。有一次,柳书彦提了无理要求后,负责伺候的小姑娘在墙角边委屈的哭,正好被前来找柳书彦的铁鹰撞见。铁鹰问了愿意,觉得柳书彦确实过分了,于是在找柳书彦时提了这件事。柳书彦对着别人心硬,可对着铁鹰却没了脾气。
柳书彦刚刚当着小姑娘的面将屋里的一个花瓶摔了,还没有人来收拾,铁鹰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地的狼藉。铁鹰摇摇头,蹲下来用手捡着地上的碎片。
柳书彦转过身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赶紧走过去,也不敢硬将人拉起来,只是着急道:“你这是做什么?仔细伤到手。”
“怎么会。”铁鹰无奈的笑道,“又不是大姑娘。成日里舞刀弄枪的手,怎么就容易伤到了?再说了,我回孟都之前不是一直在给你做杂活儿吗?那会儿就没见你这么担心我。”
“小鹰啊,我这些年就做了这么些混账事,你要给我翻旧账翻到什么时候。”柳书彦讨好的扯了扯铁鹰的衣角,“我以后加倍对你好,你就别再说这些扎我的心了,好不好?”
铁鹰见不得柳书彦这幅样子,认命的把手里的瓷器碎片扔到角落,好笑道:“你别这样子哄我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