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瞪眼,这熟稔语气,有故事啊。
花庭筠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指指白茶:“她是我罩着的人,谁都不能动她。”
“可…可我是你未婚妻!”女班长瞬间泪如雨下,梨花带雨的脸霎时楚楚可怜,语气即无助又歇斯底里:“她在巴巴的勾引你,你看不见吗?你这么明目张胆回应她的勾引,置我于何地!”
说话时,她眼尾扫着旁边人群的细微反应,在看到意料之中的震惊诧异与羡慕时,她唇角弧度微扬。
“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未婚妻?”花庭筠哼了声,放开她手腕,而后嫌恶似的退后两步。
他满眼阴鸷毒辣,拢了拢衣袖,一把锋利手术刀隐隐露出,被他指腹反复来回摩挲着。
闻言,女班长面色如纸,似乎大受打击,抹了把眼泪,故作坚强:“我们的婚书都写好了,你父亲也说了等我们毕业就结婚!你知道的,咱们现在是未婚夫妻…”
花庭筠淡淡回眸:“我没承认过。”
“可你父亲……”
她尚未说完,就被花庭筠打断,“既然是老东西说的,你让他娶就好了。”
“花庭筠!你这是人说的话吗?”女班长怒吼,脸色发青,敏锐察觉周围人从震惊变成看戏的神情,心中愤恨,恰瞧见泰然自若的白茶,抓住就咬:“纵使被人用颜色勾引,也该有底线,我们终究是要结婚的,惹些狗尾巴草粘身上不嫌肮脏吗?尤其是某些不知廉耻的东西!我是正牌!”
白茶目光刹那凉透,当青楼呢?还正牌。刚想动作,耳边又传来耳光声,花庭筠打的。
他说:“你记住,她是我尊重的人,由不得你来骂。”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我不会结婚,无论和谁,这是我的誓言。”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在加上那一脸决绝与狠辣,女班长成功慌神,眼泪也丝毫不做作地滚滚而下,“你…你不听你父亲的话吗?”
花庭筠讽刺地笑笑:“呵,听他的?你死了那条心吧。”他指尖的刀微微转动,蓄势待发般,格外像一头野狼,无法驯服。
被那种阴翳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女班长不可抑制地心惊胆跳,一股子凉意从头窜到脚,格外阴寒。
抖了抖肩膀,哭声渐止,“我会跟你父亲说的。”
花庭筠丢了两个字,“管你。”
看了一场戏的白茶忽而伸手碰了碰花庭筠手腕,从容不迫道:“你的刀记得收好。”
现在的花庭筠情绪波动非常大,似乎有失控的预兆。
听言,花庭筠拿刀的手指紧了紧,最终放松,乖巧听话的收了回去,眼帘微垂,“我到前面战队去了。”
白茶嗯了声,对哭得哽咽的漂亮女班长视若无睹,敛眸站好。
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事态发展的教练这才入场,吹着哨子高喊:“都站好!从低往高排,男女混站!”
京大学生可以花钱买分,故而里头十个有六个是富二代,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未必好招惹,他虽然只是教练,可也明白遇事能远离就远离。
学生听着哨声慢慢站立队形。
女班长孤零零站在队伍外边,晾了好一会儿才插队站进去,一双眼通红,尤其看白茶时,既恨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