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阏抬眼瞧了瞧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夜晤歌坐了下来,瞧着这碧水蓝天,忽然轻声一笑:“说起来,我这条命还是顾使你救下来的。”
“是你本命不该绝。”顾莫阏淡淡道。
夜晤歌看着她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我就在想,就算自己不能长命百岁,也不可能这么短命!”
“所以我执着的喊着,想着总有人到那里来救我,后来,还真的等到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笑了笑。
顾莫阏看着她脸上的笑,半晌后,眼底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
视线落在了竹亭下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上。
静……周遭只听到雀鸟的鸣叫声,而顾莫阏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婢子已经沏好了端了上,这南诏从来不缺好茶。
夜晤歌对着婢子扬着手,那侍女这才退了下去,候在了不远处的桥头。
“总觉得这里的鸟儿啼叫的声音都比韩城的好听。”夜晤歌说着,已经拿起了方才婢子沏的两盏茶,其中的一杯。
“十里香。”在夜晤歌揭开茶盖的时候,顾莫阏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低沉而含着磁性,却是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
夜晤歌笑了笑:“是好茶。”她吹了吹,轻轻地喝了口,将茶盖再一次的盖上,对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多余的话语,顾莫阏惜字如金,而她也自认为和顾莫阏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半晌,顾莫阏站起了身来,这才朝着竹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