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带着简月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果然那些传言中的闲言闲语依旧不止,虽然她没有听到议论,可总归对那些人指指点点的动作和闪烁的眼神中多少也知道,在刚刚自己还没有来之前,她们议论着的是什么。
大概是被跟在夜晤歌身后的简月那一身黑色的简练的护卫装和冰冷的面容,再加上夜晤歌的风评,总归是让人畏惧的。
皆纷纷的缩在了角落里,不敢抬头。
夜晤歌瞧着摇了摇头,这才转身超前走去。
或许是因为忌惮,在她带着简月从那个地方走过的时候,那些人皆纷纷胆怯的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夜晤歌轻咳一声,那贴着墙的小婢子,差一点儿脚下一滑给摔倒在地幸而被站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婢子伸手一勾给勾住了,才幸免于难。
走过了那条长廊,远远的夜晤歌便瞧见朝着自己方向走过来的德妃,自从夜晤歌出竹院以来见到德妃的次数,也不过尔尔两次,一次是在出竹院不久的御花园里,还有一次便是在南诏的大王子高皋的洗尘宴上,虽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对于她夜晤歌顶多也是知道的,德妃膝下有七八两位皇子,可是两个儿子的秉性还是和母亲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大抵是处事方式的问题,当初德妃在管理后宫的时候仗着身份在后宫中惩治处死宫人婢子是常事,可是到了最后作威作福的人迟早要付出代价,后来掌理六宫的权利就这么落在了端敬皇贵妃尹彩之的身上,尹彩之一路升迁,而德妃依旧是以前的位品,总归也是不得宠的。
夜晤歌在瞧见她的时候,原本还想着遵循着礼数请上一安,不过这德妃大抵也是听说了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舆论,大概是害怕沾染上些不好的气运,直接在路口的时候选择了另一条路带着人避开了和夜晤歌打照面的机会。
大抵是因为德妃的这一举动,不远处有两个本就嘴碎的婢子,想着夜晤歌已经走远议论声应该也听不到,便嘲讽的笑了一声,道了句果然是颗灾星所有的人看见她都想躲着。
简月将这句话听进了耳中,在夜晤歌的眼神一凛便已经知晓了主子的意图,身影一闪就这么快速的移动到了那两个嘴碎的婢子面前,如鬼魅一般,见简月黑色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两人心里憷的一声就发起了颤来。
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着,一口道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周遭所有的眼睛就这么朝着这一处落了过来,心惊胆颤的望着这一幕。
“斐议皇女,什么罪名?”夜晤歌走了过来,视线冷冷的落在两人的身上,淡淡的一句。
“……”噤声,无一人开口,都知道在宫中妄议主子是大罪,偏生生还被逮了个现行。
“奴婢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个婢子,使劲儿的磕着头,求着饶。
那样子却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可怜,只是觉得有些滑稽,方才在侃侃而谈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笑,嘴里还说着嚣张的话,可是仅仅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却变成了此刻的摇尾乞怜。
“掌嘴一百丢出宫门,处理一两个婢子本公主还是有权利的。”她冷声道着。
随手一指,在周遭的一众奴才里指了两人过来掌嘴。
没有给那两个婢子一声求饶的机会,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让两人愣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