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虽然只是个奴才,可是却是尹彩之身旁的得力之人,这么一个人她的事情尹彩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她知道那些一切的事情全都是尹彩之所为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严刑逼供也不一定能让贺氏说出来,今日之所以找李氏进宫就是想要给贺氏一个下马威,自己也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
手段谁都会用,没有好与坏能要能用的便是好的。
而贺氏的软肋就是她唯一的儿子,对于自己儿子的生死她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因而,夜晤歌想,现在贺氏回去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尹彩之。
其实告诉了她也无妨,无凭无据尹彩之总不能带着人到自个儿宫中寻人,那不是提着灯笼告诉别人自己个儿心里有鬼吗?
贺氏急匆匆的迈着步子,内心却也是忧心忡忡的!
方才听夜晤歌的语气,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儿此刻大概是已经落到了她的手上了,她沉沉的呼出了一股重重的鼻息,跺着脚。
“该死!”她说。
毓秀宫的大门就这么从内被打了开来,贺氏瞧着站在门后的尹彩之的身影的时候,惊了一大跳,扑通一下在就匍匐在了地上。
“娘娘……”她唤了一声。
那双丹凤眼就这么低了低眼睫,看着眼前匍匐在地的贺氏,似是沉思须臾长睫轻颤开了口。
“你难道还要瞒着本宫吗?”
尹彩之这些年来算是贺氏一手带大的,两人之间虽然只是主仆关系,但总归贺氏是她最信任的亲信,最得力的身旁之人。
今日她就已经发现了贺氏的不寻常,因此,才派了人一路跟踪没想到还真的就出事了。
那寒熙阁的丫头,果然是不得了,手段一格比一个狠,居然现在直接的向她开站了。
仗着皇上的疼爱肆无忌惮,她倒是真的该教一教她做人的道理了。
毓秀宫中,贺氏依旧跪在殿中,殿内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老奴知道长公主想要从老奴口中探得什么,可老奴什么都没有说。”她说,看着坐在身前的软椅子上的尹彩之。
“那丫头心狠手辣,拿了老奴的儿孙威胁,可老奴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卖娘娘。”
“老奴对娘娘从来都没有背叛之心。”她又道,重重的磕了磕头。
尹彩之的视线一直就这么静静的落在贺氏的身上,一双丹凤眼轻轻地扫过她脸上坚定的神色,到最后才抬起手站了起来。
走到了贺氏的面前,蹲下身子。
“贺姑姑跟着本宫这么多年,本宫怎么会怀疑你的忠心。”她说,伸手就这么将地上的贺氏给扶了起来。
“方才父亲已经给本宫带了话,你的儿子一家现在都在太尉府,他会让人好好的安顿你的儿孙的。”
“他们不在长公主的手上?”贺氏微怔,看着眼前的尹彩之。
“寒熙阁那丫头只是吓唬你罢了,在你和他们分开后,本宫的父亲就已经带人将他们安顿到安全的地方了。”尹彩之道着,总归贺氏是尹家多年的忠仆,这么多年来又这样的帮着自己谋划一步步的在后宫走到这个位置,是一把好手有价值的人自然是要留着的。
得了这么一句话,贺氏这才放松了警惕着的心,将夜晤歌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尹彩之。
“娘娘,那寒熙阁的丫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的她正得皇上的喜爱,老奴就是害怕那丫头在陛下的耳边乱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