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谌言和简月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轻伤,瞧着眼前的顾莫阏也只有感激的道着。
“多谢丞相相救!”夜谌言有礼的对着顾莫阏道着。
顾莫阏对于他来说还有那么一层辈分在那里,毕竟他是御绝云的徒弟,而御绝云是顾莫阏的师兄,总归顾莫阏也是他的师叔,不过,顾莫阏更是一朝丞相,他自然是要遵了礼数的。
原来那日在客似云来看到的不是幻觉,顾莫阏确实是来了泸川这个小小的地方。
想来这一次顾莫阏应该不会是凑巧出现在这里,就着方才他对那些便衣所说的话,那些人应该是他的。
“先去把伤处理一下!”顾莫阏的视线落到了眼前的夜谌言被刀伤划伤的痕迹,道了声。
夜谌言略微的吃了已经,这大概是顾莫阏主动的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以往他总是觉得顾莫阏高冷的难以靠近,这样一个活在传说中的男人,所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能让满朝文武信服,更是俯首听命。
这么一个男人,素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可是他此刻却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还伸出援手救了他。
对于夜谌言来说,这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却真真的是发生了。
“简月,檀香受伤了,你先带她去处理伤口,这里让人收拾一下。”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简月。
简月点了点头,这才扶着身负重伤的檀香朝着另一边走去。
这一次一叶知秋死了不少的人。
“明日一早,我会吩咐人守着这里。”
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握着剑的手就这么在地上的死尸脸上的面巾一揭,那把剑上的血迹便被擦拭干净。
然后不知道他摁住了上面的哪一个按钮,那把剑便这么收了起来,便成了他腰间所配的那个巴掌大的玉扣。
夜晤歌点了点头,没有询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些人又是谁。
而是询问了一声。
“你几时到的泸川。”
顾莫阏看着她,回答了一句。
“几天前。”简简单单的就这么回答了三个字。
她就这么看着顾莫阏,微笑着道了一声。
“外面天冷,先进来吧!”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没有说一个不字推诿,而是转身走了进去。
这是她的闺房,里面有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顾莫阏知晓夜晤歌喜好茶道,是在御绝云那里知道的。
屋子里有着方才打斗时的凌乱,屋子里的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人给抬了出去,有佣人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他们很害怕你,应该是认识你。”夜晤歌说,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所以他们应该是从韩城来的。”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她,她很聪明,而他也是方才看到那些人害怕他的神色所察觉到的。
“这么急着想要置我于死地,让我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夜晤歌道着,就这么冷声一笑。
顾莫阏自然是明白她所想的方向,或许也正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他终究还是不念及这份亲情。”夜晤歌的声音越发的有些讽刺。
“你……”顾莫阏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的开口。
“你会留多久。”她抬眸,就这么对上顾莫阏的脸,终究不想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转而问了眼前的顾莫阏这么一句话。
“等你安全。”他看着她,道了一声。
夜晤歌笑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笑了
在她的眼中,顾莫阏的出现是她这冬日里的一道光,很温暖。
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希望之光。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忽然唤了一声。
“顾莫阏……”她唤。
“嗯!”他轻声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她问,恍若很渴望这个回答。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倔犟和我很像。”他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呵……”夜晤歌就这么笑了。
那天夜里顾莫阏是在这一叶知秋的客房里住下了,一叶知秋并没有因为那些刺客而人心惶惶。
反而,当顾莫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叶知秋的人似乎都不害怕。
当然,一叶知秋出了命案的这一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第二日一早夜晤歌便早已经叮嘱了一叶知秋的守卫直接将那些刺客抬到了郡衙门前,鸣了鼓,直接让郡守衙门出面去查这件事情。
她和顾莫阏都心照不宣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这算是给那个人最好的回应。
郡守在瞧见这么多尸体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特别是知晓了顾莫阏此刻正在一叶知秋的时候,更是亲自的登门拜访,想来顾莫阏的样子,还是上一次在送亲的时候他远远的瞧见了的。
传闻中举世无双的丞相,江山社稷的栋梁之材,文武百官都忌惮的才干之人,据说他在一夜之间铲平了尹家所有的旧部,更是和瑞亲王的关系密切。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此刻正在一叶知秋做客。
立刻几乎出动了郡守衙门所有的护卫将一叶知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
让整个泸川人的震惊这一叶知秋是不是犯了事儿,或者是皇上驾临了。
当然这洪太守的贴身不离的保护方式也让人感到困惑,例如她出个街,身后跟着的隐藏着的护卫都有三五个。
让她不得不感叹这洪太守的尽忠职守,若是他知道其实要杀自己的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时候,怕是会惊吓一大跳,甚至不知所措。
夜晤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主,要不要给他们打个招呼,不用跟着。简月看着她道着。
夜晤歌摇了摇头。
“以洪太守那样的性子,说了也是白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