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跟了过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锦衣男子,轻声的询问了一声。
“公子你说什么?谁失忆了,是四公子失忆了?”他说,就这么迷朦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问了一声。
“这剑是?”白回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锦衣公子的手上的那把剑,些许的疑惑询问了一声。
“是不是有些面熟,这本来就是四哥的佩剑。”锦衣公子道着,就这么将手中的那把剑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所以,四公子失忆了,那要不要给……三公子去封信。”他说,就这么对着眼前的锦衣男子道着。
“今日正准备写信给三哥,四哥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锦衣男子皱紧了没有,就这么喃喃着这么一句话。
隔壁的长公主府,最后一块瓦终于是盖上了,今儿一早运来了满满的几车家具摆设,才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已经陈设了妥当。
接着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拿着书本纸笔,就这么出现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口求见,直到夜晤歌应了一声准的时候才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在韩城百官们都知道丞相府的大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踏入的,自从顾莫阏继任丞相以后这丞相府的大门,便是一品大员都没有一个能踏进去的,而今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公主家臣能踏入这偌大的丞相府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自然在见到夜晤歌的时候他是千恩万谢的。
就这么恭谨的跪在了后院那偌大的青石地板上,小心翼翼的不甘抬头,关于这位公主的传闻他是听说过的,干脆利落心狠手辣,其实在他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个委派的圣旨的时候,着实是震惊了,就这么楞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一起的同僚们在看到他的时候都纷纷的不住叹气,有的的甚至还送了厚礼,可是脸上却没有挂有着一丝的喜庆,反而每一个都用那般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恍若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死路一般,争相着来给自己送行。
因此,自从聪踏入这丞相府的地面开始,心跳就一直不止的砰砰砰的,让他曾一度的以为自己快要心梗一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活了这四十多岁的岁数,到头来反而被一个十八岁的丫头给吓死,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微臣任悬,拜见长公主殿下。”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伸手就这么拿起了桌上方才沏好的那壶茶,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启口问道。
“皇上派来的?”
“是!”他回答着,头顶顶着的是炎炎烈日,可是他说出来这一句话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发抖。
夜晤歌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空茶杯搁在了桌面上,抬眸就这么悠悠的瞧了瞧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再一次开了口。
“公主府的家丞,主要管什么?”她问,就这么淡淡的瞧着不远处的那棵随风飘扬的柳树,若有所思。
“回公主的话,微臣主管这长公主府的家事,便与寻常人家的管家无误。”他牟足了胆子就这么深吸口气,比起方才那略微的有些颤抖的声音,此刻的声音倒是显得轻松了些,没有方才的沉重了。
看来,其实也并不像方才那样的胆小,能平缓心境将心中的胆怯与害怕压下来,若是能收复了也算是个人才。
“我这长公主府一贫如洗,也没有田地封地,也没有几个人想来是没有几个可以管的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轻轻扬扬的笑了声微微一笑。
“公主,微臣这次来便是要回禀公主,陛下除了赐给了公主这长公主府外,还有良田三百亩,仆役50人。”
“这么多人,是该要三百亩地来养的,皇兄想的确实周到。”夜晤歌点了点头,就这么道着,视线就这么落到了地上跪着的男人的身上。
“对于这些支出盘算,我算是并不擅长,既然你是皇兄选来的,那就交给你。”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任悬轻声一笑站起了身来。
“微臣,定不负公主重望!”任悬道着,就这么俯身磕了那么一个头。
夜晤歌微微的敛了敛长睫,惬意的点着头道着。
“管着这三百亩良田的出租上税,还有五十多张嘴也算是重任了。”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任悬。
“起来吧!既然皇兄赐了50个仆役,就由你将她们全部收编便成,下去吧!”
“是!”任悬应着,这才转身离了开去。
看着任悬离开的背影,夜晤歌微微眯眸转身对着一旁的简月吩咐着。
“去查查这个人的来历。”
“是。”简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了开去。
檀香一直候在一旁,看着夜晤歌伸手再一次的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
“二哥这门面功夫可是无人能敌,他确实是比我那个死去的父皇会做人。”夜晤歌淡淡的笑了笑,就这么再一次的喝了口茶。
“檀香不懂。”檀香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陛下又赐宅子,又赐良田,甚至还配了50个仆役和家丞帮公主料理,是想缓和与公主之间的关系?”檀香道着。
“他知道现在与我相斗必然不合时宜,可是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而和顾莫阏的关系也摆在那里,退而求其次,他要稳住自己的位置,就不会再去树敌。”夜晤歌道着,想来他这个二哥懂得隐忍,比起那个事事都要顾及面子和尊严甚至赶尽杀绝的父皇,夜谌北为人处世虽然低调保守,可是却知道利弊,在这样的状态下,和她之间不疑心生间隙,哪怕确实是对自己心生了隔阂,可是这个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在夜谌北现在这个位置来讲,最重要的是稳住人心,而不是建功立业,稳住了人心,自然有人争着抢着的来辅助你建功立业。
而夜谌北之所以,又赐自己宅子,又赐自己仆役,只是想要告诉她,此刻的他想要的是各自安好,而不是两相争斗,也是在变相的告诉她,此刻他并不想要找她的麻烦,因此她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