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杀一个,可以解释以下犯上,可是方才那个婢子口中所说出来的就有三人,那便是一共里里外外四个,一下子斩杀四个人动静是否太大。
“我就是要杀给他看!”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在暗处谁也不知道,她便要明着和他斗,要逼着他自己站出来。
不久后檀香,引着的那三人两男一女便就这么进了夜晤歌的院子,一行人警惕着不知怎么回事,等瞧见那屋子里的地上一大滩的血迹的时候,一个个眉心紧皱了起来,心生不安,就这么跟在檀香的身后。
“公主,檀香将人带来了。”檀香道着,就这么恭谨的对着坐上的夜晤歌道着。
那双明如星子的眸子就这么轻轻地往上一抬,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几人身上,伸手轻轻扬扬的对着眼前的檀香摆了摆,檀香点了点头,就这么退到了夜晤歌的身后候着。
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低眸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几人,轻笑一声。
“倒真是会物似主人型,你们的主人在瞧见我的时候是不会下跪,可是你们似乎还没有到那个地位吧!”她说着,轻轻地抬眼甚至能瞧见长睫下那晶莹的眸子里面的一丝杀意。
三人在瞧见这样的夜晤歌的此番的神色,又加之方才瞧见了地上的那一滩血迹,一时间大抵会会意了,方才这屋子里应该是有着血腥的一幕发生的,就这么警惕间那个唯一的一个丫头的惊呼声就这么响了起来,忽然大叫出声,就这么吓得眼前的几人纷纷的丢了一迫般,转身瞪着眼前的那个奴婢。
却瞧见她左手就这么捂着自己张着的嘴,瞪大了双眼,就这么伸出自己颤抖着的右手指着自己脚边的那一只掉下来的耳朵和手指,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上一个留下来的,接下来,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是想要就这么和她一起去,还是乖乖的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道出来,听我的话。”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几人,勾唇冷笑着。
不过,眼前的这三个人倒是真的忠心耿耿,出了惊恐与不安之外,还是有那么一丝骨气的,跪是跪下了,不过并没有招些什么,甚至连求饶都没有。
夜晤歌轻轻勾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三人:“真好,想来五哥是对你们不错了。”
“奴才们,并不知道公主话中的意思,是不是有哪一处误会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就这么轻轻地回答了一声,人倒是圆滑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谄媚的笑着,想要粉饰着将这些搪塞过去,可是却唯一的漏了这么一点,那便是夜晤歌此时的性格。
“误会?”夜晤歌轻笑着点了点头,就这么转首,看着这眼前的三个,看起来算是死忠了。
“刚刚的那一个,也是挺有骨气的,可是到了最后,也就是将你们全部都抖出来了,这地上的东西你们应该也不陌生,谁先来?”
她道,已经没有了想要审问下去的想法,就这么看着身后的简月,状似惬意的唤了一声。
“简月!”淡淡的两个字,就这么说了出来。
身后的简月会了意,一把将手中的佩剑给抽出了剑鞘,上面依旧还带着方才那个丫头的血迹,在那烛火的映照下剑上反射的光线是那样的刺眼,就这么由此而刺眼的落在了方才回答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只是这么干脆的伸手一挥,那把剑便已经架在了那个男子的脖子。
“说。”简月冰冷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是要命听话于公主,还是跟着方才那个女人一起去,在九泉之下继续效忠你的主子。”
“奴……奴……奴才真的不知道公主想要奴才说什么,奴才自是一心一意的忠于公主的。”那人道着,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一字一句说的倒是铿锵有力,忠于夜晤歌,将自己身上的浑水给撇去了,不过她夜晤歌哪是这么好糊弄的。
就看见坐在不远处桌边的夜晤歌站起了身来,一步步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蹲下了身子,那双漆黑晶莹的眸子就这么紧盯着眼前的男子,轻声道着。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脾气的,就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能狠心的下得去手,你能掂量出自己有几重分量?”夜晤歌冷声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句句犀利,那人的瞳孔有着震惊后的微缩。
生平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狠毒的女人,原本想着外面的那些传闻或者有些夸大其词,可是今日在看到这屋子里的一滩血渍的时候,在看到夜晤歌此刻脸上的表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三魂七魄无主的状态,无助的颓丧下去了身子,就这么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活路了。
夜晤歌的视线又落到了一旁两个瑟瑟发抖的男女的身上,在看到他们此刻依旧颤抖着双肩,满头冷汗,双手不住的紧紧拽着身上的衣衫的时候,就这么站起了身来。
“都处理了。”她的声音冷淡,就这么丢下了四个字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这间血淋淋的屋子外面走去。
檀香就这么跟在身后,总觉得今日夜晤歌的手段似乎比往日狠毒了,可是自己毕竟跟在夜晤歌的身旁这么多年,那些人既然是没有安得什么好心的,迟早也会对自家主子下手,已经给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是他们不懂得珍惜,因此,那些人便是死有余辜。
屋外的空气湿润清晰,比屋子里的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好了太多太多,檀香就这么跟在夜晤歌的身后,听得屋子里的连连惨叫,到后来终于渐渐的平息了。
半晌,她听到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去隔壁遣人来,将这些尸体给处理了。”
檀香怔了怔,半晌,那步子愣在那里愣是没有跨出一步,夜晤歌这么一做的话,那就等于告知了所有的人,这几个仆役是她杀的,相当于便是公之于众了。
“可公主,他们毕竟是皇上所赐的人,若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人来处理……”
“要的就是堂而皇之,我想要告诉那些安插着亲信在我长公主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触犯了我的底线,唯一的一条路便是死,不管是谁!”到最后,她又重复了,这不管是谁四个字。
“你只管传话便是,就传本公主处置了几个吃里扒外居心叵测之人。”
檀香抬头,就这么沉沉的叹了口气,应了一声是,才转身的朝着隔壁的院子走去。
想来方才的惨叫声,应该是惊起了这丞相府的一众下人,在檀香打开院子的门的时候,瞧见的便是有几个匆匆而来的仆役,而这丞相府的管家则跑在了最前面,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询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