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谌北的视线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一直站在那里的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夜谌北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就在他和夜晤歌握手言和不久,他的儿子便死了,想来这事情谁都有可能,那些心怀叵测的不想他继承皇位的人,在看到他和夜晤歌握手言和的时候,自然是眼红的,或许这就是那些人对他的威胁,现在是自己的儿子,随时也都可能是自己。
但也或许是夜晤歌所为,因为以夜晤歌的手段与个性,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夜晤歌想要将夜谌言给扶上位,所以,她也有怀疑的可能。
有时候夜谌北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夜晤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甚至连素来高傲的顾莫阏都能收服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在灵堂上,夜晤歌也发现了夜谌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想着夜谌北应该也是在怀疑自己了。
夜晤歌领着简月和檀香出了宫,其实简月也发现了,发现了方才夜谌北在看着夜晤歌的眼神,显然夜谌北也在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的时候是警觉的。
“少主,皇上是在怀疑你。”简月说。
“他是该怀疑我,如果他不怀疑我才觉得奇怪,他怀疑我,说明他没有认定我,而我,应该也不会和他彻底的决裂。”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转身看着身后的简月。
“走吧!出去转转。”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简月点了点头就这么跟着夜晤歌一起出了宫门,就这么一同出了门。
宫外长公主府的马车依旧在那里等着,几人上了车,一路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行去,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一直到大家都腾开了一条道来,夜晤歌瞧着不远处的韩城的桥头来来往往的就这么几个行人,不过,那不远处的一叶扁舟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想不想游湖?”她道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简月和檀香道着。
简月和檀香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夜晤歌这一句话的含义。
“湖对岸,好像有我们熟悉的朋友。”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伸出了纤纤玉指,指着马车外湖对岸,那个站着的两个熟悉的身影。
“墨染,还有那个陈国的皇子。”说话的是简月,显然话里有些一丝不可思议。
“他果真还是去找他了。”夜晤歌低声道着微微一笑,这才对着车外的车夫道了一声。
“停车!”
车夫在听到夜晤歌的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勒住了缰绳,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公主可是要下车走走?”车夫道着,就这么恭谨的询问了一声。
夜晤歌点了点头,这才下了车。
身后的简月和檀香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只不过,再朝着方才的那个地方望去的时候,早已经空无一人了。
“人不见了。”檀香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想来应该是走了。”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没事!”夜晤歌只是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方才墨染和那个陈国皇子待着的地方良久后才离开了视线。
大街上显然是沉寂的很,夜晤歌一眼望去就这么看着眼前,显然有些空旷的街道微微的摇了摇头。
“果然,国丧期间,所有的人都得为太子守丧。”她道着,就这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片阴沉,方才还有着蓝天白云的天空,此刻已经飘来了一片片的黑云。
“看来,是要下雨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转身看着身后的简月。
简月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亦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跟着夜晤歌的身后走去。
有马蹄声渐进,大街上就这么让出了一条长长的人行道路来。
夜晤歌转首,就这么瞧着不远处正骑着马朝着此处行来的骏马,那骏马之上的身影却是如此的熟悉的她深吸口气,就这么喃喃的瞧着眼前的那渐渐靠近的骏马。
简月就这么站在一旁离着夜晤歌很近,自然能听到夜晤歌所说的话,她口中所念叨的不是其他,而是他回来了。
对,他回来了。
因为,那骏马上的不是别人,而是顾莫阏,离开韩城差不多一月的顾莫阏,就在此刻骑着骏马回来了。
夜晤歌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夜晤歌骑着的骏马渐渐的靠近自己。
一直到那皮白色的骏马就这么停在了他的身前,那马上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伸出手就这么一把拽住了夜晤歌的手,将那纤细的身子就这么一下子轻巧的拽到了马上。
还是那个熟悉温暖且安全的怀抱,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夜晤歌就这么窝在顾莫阏的怀中不由得轻轻一笑,便听到了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在的这一段日子,你瘦了。”他说,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可是却能听出来,她的担心。
“今日早上是没吃。”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是那样的轻轻巧巧的,就这么对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没吃?相府的厨子没做?”顾莫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是。”夜晤歌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然后微微蜷唇,就这么道着。
“其实是,我忘了。”她说。
顾莫阏没有在说话,就这么载着夜晤歌的一路朝着相府而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倒是夜晤歌的声音又这么响了起来,就这么从顾莫阏的怀中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脸温柔的道着这么一声。
“一些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嗯!”夜晤歌嗯了一声,没有去询问顾莫阏这一次离开这么久到底去办了什么事情。
“皇兄的儿子死了。”然后,她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莫阏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早在进城的那一刻这一件事情他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骑着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果不其然的在这里瞧见了夜晤歌。
“我知道。”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你觉得会是谁?”然后听到夜晤歌又询问了这么一声。
“谁都有可能。”顾莫阏道着,还是回答了夜晤歌的问题。
“中了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想来是想着威胁或者嫁祸。”夜晤歌说着,又补充了一声。
“前两日我和皇兄握手言和了。”夜晤歌道着。
“你做主就行。”顾莫阏回答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恍若是谈论着家事一般,没有太过多的惊讶!
夜晤歌就这么窝在顾莫阏的怀里,因为顾莫阏的这一句话,也就没有再问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
它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