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这么跟着夜淳仪,一起朝着后院走去,独留下御绝云一人坐在那里发呆,思索着。
御绝云就这么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前厅等了多久,甚至连茶水都快将肚子喝饱了,这才瞧见夜淳仪和顾莫阏走了回来。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恍若谈的很是投机,有什么好消息似的。
一直到两人就这么出了这瑞亲王府,他还是困惑着,到最后询问着一旁的顾莫阏。
“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看样子似乎很高兴。”
顾莫阏就这么瞧着御绝云,轻声一笑。
“反正是好事。”他说,然后转身,这才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瞧着他的背影,御绝云又大声的询问了一句。
“皇宫。”这一次,顾莫阏倒是回答了他皇宫两个字。
御绝云想着,他总算是想到了正事了。
可想而知,当顾莫阏到了皇宫大门的时候,那些侍卫在看到顾莫阏的时候,脸上纷纷露出诧异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毕竟,最近这韩城传的沸沸扬扬的。
丞相和公主双双重病在身,特别是顾莫阏甚至连下榻都是困难,可是此刻看去红光满面,并没有哪里不适,看来,这些还真的是谣传的。
甚至,连路上见着的几位官员,在瞧见顾莫阏的身影的时候,纷纷的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在眨了眨眼,到最后真的确定是顾莫阏不是换觉的时候,都纷纷的低下了头,就这么看着顾莫阏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
所以,真的是由有些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其实顾莫阏根本就没有病,是因为在装病,想要看看这朝堂上,到底有哪些的人在这样的时间段有动向,到最后将那些人给全部清除。
果然是顾莫阏,好深得心机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人不由得伸手抹了抹自己额前的冷汗,索性,自己循规蹈矩的。
顾莫阏到御书房的时候,夜谌北正在批阅奏章,在瞧见顾莫阏出现在书房的时候,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完好如初的顾莫阏。
“外界都传丞相重病在身,今日看来好像并不想传说中的那样,丞相果然是好计谋,莫不是这张平这一件事情,也是故意送出来,是准备将朝廷中的蛀虫清理清理?”夜谌北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了一声。
“张平留不得。”岂知,顾莫阏却来了这么一句。
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夜谌北一时间略微的有些震惊。
“丞相什么意思?所以,今日却弹劾的是事实?张平真的通敌叛国?这件事情丞相也牵连其中?”夜谌北微微警惕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深吸口气,那双深邃的黑眸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臣不会保他,不过,他不会通敌叛国,因为,他没有这个胆子。”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臣这一次来宫中,也并不是因为张平的事情。”顾莫阏说,就这么看着夜谌北。
不是张平的事?
夜谌北困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那还有何事?”他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张平留不得,贺家那个也留不得。”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所以,丞相似乎想让朕下旨,罢免了贺家的兵权?”夜谌北皱眉。
“没有一个正当理由,朕如何下旨?”
“通敌叛国!”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说着这么四个字。
“丞相是想让朕和七弟挑明了,将他给除掉。”
“现在的我是站在皇上这头,就算是撕破了脸,也有我护着。”顾莫阏道着。
在夜谌北的印象中,顾莫阏对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这么坚定,说着站在他的这一边。
他有些疑惑?
像顾莫阏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张平,就对夜谌旻怀恨在心的,这样的人只会不屑,即便是因为张平是被冤枉,他处理掉了,最后再以牙还牙将贺家的人一一的下套除掉便可,不用这样的以这种让人怀恨在心得方式下手。
他就这么看着顾莫阏,困惑的询问出声。
“丞相为何如此急进?”
“皇上你只需听臣的便可,我保你皇位无忧。”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对于,顾莫阏的承诺,夜谌北自然是相信的,毕竟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困惑,但是想着,如果这一次借着顾莫阏的手除掉了老七,也好。
虽然,自己才登基身上除了以往跟着自己的那一支以外,并没有实质性的兵权,可是如今顾莫阏想要将贺家的兵权给罢免了,那么他正好了一收为己用。
然后,还真就拿着一旁的笔,拟了一道皇旨。
可想而知,夜谌北的这一道皇旨拟了下来的时候,确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第二日的朝会的时候,大臣们纷纷的上奏,也贺家鸣不平。
这贺家这些年来还是有着卓越的功绩的,可是却就这么一下子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索性夜谌北的皇旨拟的温婉,说着只是接到消息有着嫌疑,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在调查的期间收回了贺家现在身上所有的兵权,美其名曰,暂时看管,等到了时候证明了清白会还回。
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明白,这收回去的兵权哪里就这么容易给还回来了,更何况,现在贺家虽然没有收押,却也和收押无疑了。
就这么被看守在宅子里面,要走去哪里都有人跟着。
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或许是顾莫阏的手段。
因为,倒是参张平的也是通敌谋反的这一罪。
后来顾莫阏非但没有替张平说任何一句话,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句,反而今日还直接提携了太傅门下的人任新的兵部侍郎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