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缘分,这让夜晤歌庆幸自己遇到的是顾莫阏。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是靠在这个男人的肩上哭着,在她被蛊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也是这个男人陪着她一起痛。
正在夜晤歌情到深处的时候,忽然额上冒起了涔涔冷汗,心房处的那一颗星就这么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的呼吸忽然一下子变得有些浑浊起来,就这么咬紧了自己的唇,那原本是放在一旁的手,此刻却想着要使劲儿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忍住了自己的手这么落到顾莫阏的脖子上。
显然,顾莫阏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夜晤歌的变化,就这么伸手一把拽住了夜晤歌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在她的心口点了穴,索性自己的怀中还有着今日提炼出来的药,就这么倒出来了几颗给夜晤歌服下。
眼见着夜晤歌的脸色渐渐的好转,顾莫阏才放下了心来。
怀中的女子,被体内蛊毒的折磨的昏了过去,顾莫阏的指尖就这么轻轻地落在女子的脸颊之上,眼中满是联系,就这么道着一句。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一辈子,他顾莫阏也只对一个女子动过情,便是眼前的夜晤歌,所以,既然起了要保护着他一辈子的心思,便就要做到。
就这么将怀中的女子,紧搂在怀中他道着。
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顾莫阏是抱着夜晤歌进的长公主府,这日子不能再耽搁了,他想着,是该找个日子了。
夜谌霖的死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的,当远在齐地的夜谌旻得知了夜谌霖的死讯的时候,他怔住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传达消息的暗卫再一次的确认着。
“你方才说什么?”
“回王爷,秦王殿下薨了。”那人将方才想要说的话,又这么说了一次。
夜谌旻的眸中隐约的含了那么一丝的不可置信,就这么皱紧了眉头。
在和夜谌霖通上一封信的时候还没有多久,此刻却传来了他的死讯。
“怎么死的?”他询问着,声音轻飘飘的,依旧是还没有从夜谌霖的死讯中回过神来。
“直说是疾病突然暴毙,至于到底是什么病便不得而知。”那侍卫道着。
“皇上已经先一步的派了人随着秦王妃会秦地料理秦王的后事了。”
“所以,这突然暴毙也是皇上说的?”
夜谌旻的眸中微微的闪过了一丝警惕,就这么瞧着眼前的暗卫询问着。
“是,皇榜上张贴的。”那暗卫回答着。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夜谌旻道着,这才对着眼前的暗卫挥了挥手。
暗卫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夜谌旻一人,他握紧了拳头,就这么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和夜谌霖之间的通信,他的那个五哥,正值青年又怎么会得什么不治之症的恶疾,而且还死的如此突然,想都不用想,大概率已经猜到了百分之八十,是顾莫阏和夜谌北搞的鬼。
他想着,既然夜谌北和顾莫阏两个人已经给握手言和了,自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他的那个五哥心机如此的深沉,又有几个人斗得过,除了顾莫阏。
明目张胆的除去,自然是会影响夜谌北在整个大梁的心中的印象,可是他有想要那个皇位做的安稳,自然就只能选择偷偷摸摸了。、
先是以太子死亡皇后卧病在床的理由,将夜谌霖的妻子叫到了韩城,握着人质在手好加以威胁,现在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这么暗地里选择了这样的解决了夜谌霖。
夜谌旻想着,不由得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夜谌霖死了,自己自然也是留不得的,充其量夜谌霖是先皇后的嫡出,又功绩卓越心机深沉,是皇位的巨大威胁者可是自己,自从贺家栽了以后,自己便有了叛国的嫌疑,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拉下了尊严写了那么一封表忠心的信,怕是自己此刻也已经死了。
顾莫阏这个人不能小瞧,现在夜谌北也跟顾莫阏站在了一起,总归是要对付自己的。
他想着,自己或许是该先下手为强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夜谌旻的脸色忽然变得阴郁了起来,就这么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候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在瞧见夜谌旻打开门的时候唤了王爷二字。
夜谌旻转身,就这么看着他最后道了一句。
“给暗处的人传给话,本王有事要和溧阳王商议。”他说。
那护卫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夜谌旻抬头,就这么瞧着一片白茫茫的下着大雪的天气,微微的长叹了口气。
“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夜谌旻悠悠的长叹了口气,深吸了口气道着,想来,已经是暗自的下定了决心了。
夜谌霖离世其实夜谌北还是处于震惊的,第一时间派了人到秦地去吊唁,明面上说是吊唁,可是实际上也只是找人去确定是否真的是夜谌霖。
到后来,自己的人果真确定了是夜谌霖的时候,夜谌北在惋惜的同时的确也松了口气。
因为救在夜谌霖还没有死的不久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夜谌霖不知道何时早已经和夜谌北走到了一起。
要知道夜谌旻可是和陈国溧阳王有着关系的,跟夜谌旻搭上关系,也就是说了夜谌霖也有反叛之心。
因而,夜谌霖如今死了对他来说无疑算是一件好事情。
夜谌北不由得在心底轻笑了一声,虽然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可是却依旧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可是偏偏此刻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死了,自己还真的就这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