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夜毕竟是在战场上握着刀剑长矛的,此刻在看到眼前的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珠钗玉环的,一时间还真的就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
转身,就瞧着夜晤歌拿着一支翡翠玉簪子就这么在自己的头上试着,而一旁的老板还不住的夸着夜晤歌漂亮。
的确,夜晤歌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而身上的那股气质也确实是吸引人,只是可惜了,他不好女色,说不定还真的就答应了夜晤歌那天的提议,和她成亲了。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要,其他的全部帮我打包起来。”夜晤歌对着那老板拿出来的朱拆翠环的盘中指了指,道着。
老板瞧着这个主顾这样的大方,自然是笑开了眉,连忙着手打包了起来。
后来笑嘻嘻的将那一堆打包好的珠钗盒子提在了手中,微微笑着。
“诚惠三千八百七十五两,摸个零头,三千八百七十两。”老板笑嘻嘻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笑着。
夜晤歌转首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展夜,微微蜷唇。
“将军,这笔帐。”她笑。
展夜自然是明白夜晤歌的意思,轻声一笑:“自然得记到本将军的掌上。”展夜道着,转身走到了掌柜的柜台前,伸手拿起了一旁的纸笔写上了几个大字,然后拿出了身上的印章就这么盖了一个章,对着掌柜的道着。
“拿到定国将军府,有人会付账给你。”果然,老板在瞧见展夜印下的那一个印章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这会儿又听到定国将军府的时候,更是吓了一大跳立马的跪在了地上,道着是是是。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老板手上的那些首饰盒上,轻声道着。
“至于这些东西,送到长公主府便可。”她说。
老板连连点头。
夜晤歌这才走了出去,自然展夜也跟了出去,首饰店的老板见两人就这么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手上的这些首饰,还有柜台上摆着的那一张有着将军印鉴的东西,深吸口气。
原来那些传闻还真的是真的,这长公主和定国大将军还真的是有一腿,都一起出来逛街买首饰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才唤来了仓库里的小二,将东西交给了他,对他吩咐将东西送到长公主府和到将军府去收账。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三千多两,展将军不会心疼吧?”
展夜笑着:“哪里会,能为长公主花钱也是展某的荣幸。”展夜不露于表的道着。
夜晤歌也客套的回应着:“我思前想后,展将军前一阵子的那些传闻,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传闻仅限于传闻嘛!哪里亲眼所见,索性今日碰到了展将军,便是一起了,倒不如出来走一走给大家看一看,也免得还要费着脑力去编纂,直接出现在人前怕是更好。”夜晤歌道着,又走进了一家胭脂铺。
展夜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的刮目相看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令他应接不暇,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对手。
可是,男人,哪一个没有好胜心,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男人,聚堆不允许自己输给一个女人的,竟然和夜晤歌接触了,自然是想着要试一试夜晤歌这个女人的手段到底有多深沉的。
后来又开销了一千两。
就这么从胭脂铺到了绸缎庄,然后又到了鞋铺,绣铺,倒是将整个韩城女孩儿家能逛的铺子都逛了,自然最后的开销都是由展将军付的。
两人一直到了酒楼,找了一处雅座坐了下来,赏景用膳。
“公主,你今日可是花了展某上万两银子了。”他就这么悠悠的晃了晃酒杯,睨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展将军不是说不心疼银子吗?”夜晤歌恣意的夹了块平菇搁在了嘴里,轻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展夜。
“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哪里能嫌弃,只是今日公主与展某一同逛街,那些所谓的传言可就坐实了。”展夜道着。
“坐实了,不久遂了将军的愿了,挺好。”她说,神色依旧平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展夜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她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其实他故意与夜晤歌走的这么近,也是想要造成这么一个假象,做戏给别人看。
他知道,夜谌北是想要借着自己的力,看来除掉夜晤歌而自己却并不想要这么做,他想要做的是靠着夜晤歌来制衡夜谌北,让夜谌北听他的,而不是他听夜谌北的。
没错,他就是想要做那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一品要员,辅政大臣,这些年被放逐在外,让他彻底的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以往想着要精忠报国,可是后果怎样,还不是君上一句话自己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那样的日子,他是一辈子都不想要回去了。
因此,他才不想这么快的就解决夜晤歌,只有在夜晤歌还在朝堂上存在着的情况下,夜谌北才能什么都听他的,因为夜谌北也会害怕,害怕自己就这么和夜晤歌好上了,将他给推翻。
可是在和夜晤歌走近的时候,他也留了一手,就是这个女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骗到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除掉的。